此事在當時甚為轟動,眾說紛紜。別人不知道,可作為宗派或貴族的領導人,卻非常清楚,能做到一夜之間便消滅俊賢宗,這麼大的手筆。也隻有神殿的人才能辦到。實力可見一般。
可世人除了知道它也是禦靈師修煉的宗派之一以外,其他的一無所知。更沒人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在哪裏。
“那意思是戰火燃燒的地方可能不止是浮雲宗,甚至會波及整個司南大陸……”
“極有可能!”
“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孫賦很是自豪的整理了一下衣衫:“若是沒有相當的實力,我孫家豈能有今日這番地位。”
陳楓也不拐彎抹角:“嗬嗬……孫師兄告訴我這事,是想讓我做什麼?”
“你剛才也說了,我們是朋友。難道我能看著你死在這場戰鬥中?更何況,這場戰鬥對你。也都沒有任何好處。”孫賦的語氣很是真誠。
陳楓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原因很簡單,按說自己是東方義親自收入門下的弟子,盡管並無深厚的感情可言,但若與孫賦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不僅傷了與孫家的和氣,他自己也下不來台。可與孫賦切磋的消息在浮雲宗盛傳兩天之久,東方義不可能沒得到消息。而他沒有出來阻止這場可能擦出火花的戰鬥。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在處理更嚴重的事。嚴重到能割舍浮雲宗與孫家的交情。那麼眼下,能讓東方義這麼做的,恐怕也隻有聖龍靈訣了。
事態越發嚴重,在沒弄清孫賦的真實目的之前,陳楓又豈能輕易表態:“少宗主待我恩重如山,在此關鍵時刻,我又怎麼能離他而去呢?孫師兄此事不提也罷,你就當沒說,我也權當沒聽過。總之,我是不會離開少宗主的。”
見陳楓死不鬆口,孫賦顯的有些焦急:“小師弟,這麼說吧。你不必擔心出了浮雲宗之後便無依靠。若不嫌棄,你可轉投我孫家。現在大家對聖龍靈訣之事都心知肚明,隻是誰都沒有捅破這最後一層紙。”
陳楓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多謝孫師兄好意,陳楓是不會離開少宗主的。更不可能做那臨陣脫逃的勾當。”
孫賦似乎還不死心:“關於這點,小師弟可以完全放心。我可以讓我爹向宗主說明,是借調你為我孫家辦事。待任務完成後,便讓你再回浮雲宗,繼續修煉。待這場戰鬥過後,浮雲宗隻怕也是覆巢之下,無有完卵。到那時,你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孫家做事。”
“嗬嗬……孫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陳楓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哪怕是戰死,我也要報答少宗主的再生之德。”
陳楓依然不鬆口,孫賦也沒有放棄的意思,湊到陳楓耳邊:“小師弟,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和少宗主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孫賦的話並沒有讓陳楓回心轉意,卻讓陳楓心生反感。難為東方義還說這小子本性並不壞,也難怪,就東方義那直爽的性子。論心計哪裏敵得過商戶出身的孫賦:“孫師兄,你是好人,但你也不要忘了。當日魔獸森林一戰,若是沒有少宗主,你、我還能站在這裏說話?”言罷,陳楓頭也不回的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浮雲宗即將麵臨的大戰?身為浮雲宗的弟子,加入到捍衛宗派地戰鬥中已是無可厚非。況且東方義有恩於自己,於情於理。都不可避免。可陳楓清楚自己的實力,若是真打起來,莫說遇上高手,恐怕混戰中連被踩死的可能性都會大大提高。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為自己找到一條求生之路。真如孫賦所說的話,各大宗派都會前來,而縱觀浮雲宗上下,能容得下這麼多人的地方,恐怕也有演武場了。
由陳楓的臥室通往演武場的走廊在這夜色的籠罩下顯得尤為陰森。皎潔的月光照射在陰暗的走廊裏,更為這陰森的環境增添了幾分慘白、詭異的色彩。
進得演武場後,陳楓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好在此時的演武場並沒有白天的喧囂熱鬧,取而代之的是與白天截然相反的安靜。
確定四周無人後,陳楓開始沿著演武場的圍牆四周尋找別的出路,可往往是事與願違,圍著演武場內繞行了大半圈,別說側門、後門之類的,甚至連縫隙都沒有。
陳楓走到靈鷲塔後邊時,忽然止住了腳步,微皺著眉頭。仔細辨別著耳邊傳來的那一陣陣輕微的金屬撞擊聲,盡管聲音很小,卻非常清脆。
聲音是從靈鷲塔裏邊傳出來的,非常輕微地金屬撞擊聲,卻有著明顯的節奏感,顯得有條不紊。
地道!?陳楓下意識的想到了這個名字。陳楓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照孫賦的說法,良伯力挫群敵,奪得了聖龍靈訣的事。肯定已經傳遍了整個司南大陸,那麼司南大陸排行第五的大宗派浮雲宗肯定也會得到消息。即使消息被封鎖,也難保當中沒有人與孫家這樣的豪門貴族有著某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