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你鬧別扭的時候,其實你抱抱我就好,可是你卻這麼多日子不來看我,我有多傷心你知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是我錯了,”朱允炆道,“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樣,好嗎?”
我不由自主點點頭。
“走吧。”朱允炆伸過手來,我遲疑了一會兒,將我的手放了上去。
朱允炆牽著我的手,我順從地隨他走出這黑暗。
隻是,還沒走出幾步,我就暈厥了過去。
我醒過來時,朱允炆守在床邊,我的手被他握在手心。
“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朱允炆俯下身在我額上印上一個吻。
“我怎麼了?”
“太醫說你憂思過重,氣血虛弱,以致暈厥。”略略停頓後,朱允炆又道,“還有一事,不知你聽後是否喜悅。”
“何事?”看到朱允炆一臉凝重,我也隨之緊張。
“哈哈,”朱允炆展顏笑道,“你有身孕了。我倆的愛有了上天的見證了。”
“怎麼會?”我詫異道。
“什麼怎麼會?我們當然會有屬於我和你的孩子。七七,你不知道,我心裏有多麼歡喜。”
“可是,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七七,你這話說得好奇怪,我愛你,所以我們的孩子無論什麼時候來我都歡喜,卻不知你為何如此想。”朱允炆苦惱地撓撓頭,卻立刻笑逐顏開,“我明白了,你是在怨我。七七,別生我的氣了,我發誓,以後,無論天大的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別不高興了,好不好。”
“好。”我伸手撫摸他的臉。
“想吃什麼嗎?”
“我想吃梭梭兒。”
“梭梭兒?梭梭兒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聽說?”
我莞爾一笑:“梭梭兒啊,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冰冰涼涼,酸酸鹹鹹,滑膩爽口。幾滴自釀的米醋,一勺自擂的素辣椒,啊,說起來,我頓時垂涎三尺。”
“那麼神奇啊,我不知道禦廚房有這個東西。”
“禦廚房自然沒有。”
“那哪裏有呢?”
“德江。”
“德江?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國度裏有這樣一個地方。”
“是啊,”我無限惆悵無限向往地,“那個地方很遙遠很遙遠,你自然不知,隻是,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去?”
“七七,今生,天涯海角,你去哪裏,我必陪你。”
“好,”我嫣然一笑,“如果將來我們去了那裏,我親自做梭梭給你吃。”
“好。那麼,現在呢,先吃點別的罷。”
“嗯,那就先做碗粥來罷。”
“這個容易,早叫禦廚房準備了各式小粥候著,你身體虛弱,就叫他們上燕窩粥罷。”
“好。”
須臾,春香端上一碗燕窩粥。
朱允炆從抬盤上接過粥,喂我。
我一口一口慢慢吃下去,“你要不要這樣慣我?我會被你慣壞的。”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最高級境界就是能夠放任這個女人在他麵前為所欲為,做她最真實的自己。”
“就好比我在你麵前?”
“是的,人人在我麵前都是唯唯諾諾,但你卻可以對我發脾氣,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