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籠罩著林地,當空的圓月灑下月光,給這片林地披上一層銀色的外衣,分外的神秘。
遠處的山脈傳來陣陣獸吼,弱小的野獸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獸吼之後,山林又恢複到初始時的寂靜,無盡的黑暗似是在吞噬一切聲音,仿佛生命在這一刻都是暫停了
忽然,一陣呼嘯之聲一掠而過,帶動林地的葉子沙沙作響,一男子的聲音響起,但卻是焦急。
“婉妹,堅持住,我們快要逃出這片山林,隻要過了這片山林,我們就會有救了,所以堅持住呀”
男子攙扶一女子快速掠過,如一道黑影一般,懷中女子年約二十,頭頂上盤著發鬢說明她已是人婦,女子秀端麗雅,嬌小可人,十足十的美人,隻是臉上嘴角處的血痕,發白的臉頰確實說明她已受了重傷。不過這也為她添上一抹淒美,惹人憐惜。
男子皮膚黝黑,棱角分明,仿佛刀削而成,一臉剛毅,寬鬆的練功服上沾滿血跡,不隻是自己還是別人的,
“快點,他們就在前麵,給我追,”後麵的林子傳來急躁的呐喊,沙沙的聲音從不同的方位傳來,驚起鳥亂飛,隱隱有合圍之勢,離他們二人也是不遠了。
女子艱難張開櫻桃小嘴,用手輕柔擦拭男子臉上未幹的血跡,深情的眸子注視自己的丈夫,艱難道濯郎,丟下我吧,你先走吧,不然我們都走不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女子自還沒說完就被溪濯打斷,瞪著眼,生氣的說道,“我寧可我們一起死也絕不獨生,況且我們未必就會死在這裏”
說到這裏,眼睛看向前方,那裏有這淡淡的微光,而且有陣陣涼風吹出,那風裏帶著刺骨的寒意,令人十分不適,溪濯眼睛不斷轉動,猶豫不決,終於似乎是下定決心,漏出崢嶸狠色,一咬牙,道:“婉妹,我以前聽聞這裏有一片噬骨的草原,在晚間一切生物都會被吞噬的幹幹淨淨,如今我們以早是走投無路,不如我們進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不知你意下如何。”
“全憑你安排。”女子弱弱的回應,似是要開一次口就會耗盡她全身的力氣一般。
她臉上漏出滿意的微笑,閉上眼睛安心躺在他懷中,聞著熟悉的味道,她的早已滿足了,就算死了也無所謂,今生有此夫婿又有何遺憾呢!
溪濯抱著女子進入草地之內,映入眼簾是茫茫一片,昏昏沉沉,一股悶悶的氣氛籠罩在周圍,直壓的溪濯喘不過氣來。
圓月依舊掛在半空,明亮的月光給了他們安心的感覺,四周寂靜的可怕,在林地之內雖說也是寂靜,但那種寂靜和草原上的寂靜不能相比,這裏的寂靜是仿佛由陣陣死氣堆積而成,一點生的氣息都感受不到。
“呼!”
一陣微風襲來,吹到他們身上直起雞皮疙瘩,兩人下意識摟住對方的身體,溪濯看向懷裏的女子,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扭過頭,凝重以待,不敢絲毫馬虎。
忽然四周不知何時飄起黑霧,又濃又黑,視線根本穿不透,黑霧如巨大的網罩,鋪天蓋地,緩慢的把他們合圍起來,隻有來的方向有缺口。
“嗯……”
有毒,溪濯頓時感受到了,雖然很弱,卻是清清楚楚發現了自己的靈力弱了起來。
“不好,”
溪濯抱起女子頓時暴退
,以求避開這些毒氣,來到草原的邊緣,然而沒想到的是後麵的追兵已經臨至,將後路圍住,快要進入草原了,他想也沒想快速躲在林地邊緣的樹冠之上,屏氣凝神以待,靜觀其變。
“給我搜。”一頭目站在草原之上,惡目一瞪,凶光畢露,對著手下吼道:“他們跑不了的,給我盯緊點。”
“可是,”一手下諾諾的說道:“大人,聽人說這裏是一片死地,晚上若是冒然穿入,必然會死呀!”
“住嘴!”頭目大怒,運轉丹田,瞬間靈力覆蓋手掌,抬手一掌往那人天靈蓋拍去,那人來不及躲閃,天靈蓋眨眼間就被擊破。
噗!
他睜得大大眼睛,不會相信自己會被他的大人殺死。
“給我搜,誰敢在有異議,這就是榜樣。”
那群人連滿忙動起來,打起十二分精神,絲毫不敢怠慢,仔細先前搜去,形成一個半弧向四周擴散,溪濯躲在那顆樹離過來搜這地方的人已是不遠,不過二十來丈,十九丈,十八丈,……十丈,溪濯在心裏默默計量著距離,眼看那人漸漸逼近,怕是躲不了了,溪濯暗中叫不好,正在溪濯準備出手時,一聲慘叫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