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聽說三天前素年姐在紅顏後園整整彈了三日的琴，正是當初小姐你教的隻要有你。但是素年姐今天早上突然失蹤了，維梁少爺派人來打個招呼，素年姐可能已經走了，留了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
小玉站在鴛府後花園石桌邊上，把手中的信遞給端坐在石凳上的鴛楚兒，心裏多少有些感歎。
素年姐什麼都好，就是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了。自家小姐這個性子她還是清楚一點的，若小姐真喜歡素年姐，那不管世人如何看待，就算是兩個女人小姐也不會在意。可惜，小姐一向對素年以姐妹相待。
因為小姐說過：“女人？我不會因為這種原因，推開任何一個人。隻是，我配不上，這麼簡單而已。”
鴛楚兒打開信封，裏麵隻有一張疊了三疊的紙，展開一看，娟秀的小字上有些暈開的痕跡，鴛楚兒抓著信的手一緊，她知道年兒肯定哭了幾天才忍著給自己寫了這麼一封信。
很簡單的幾行字。
不打擾，是我僅存的溫柔。
勿尋，勿念。
素年。
鴛楚兒把信小心地折疊好，給小玉抓在手中，讓她一會兒給裝進自己平常放玉佩的盒子裏。
歎口氣，仰頭看著天際。或許，素年走了，對大家都好。以素年以前的嬌蠻性子，若不是這五年有好轉，恐怕自己欺騙於她，第一個就是死在她劍下之人。
她最怕的便是素年在她大婚時找上門了，那樣到時她說不定會護著素年，搞砸了場子，那她就是鴛家的大罪人了。
“小玉，你說，萬一到時候我去了六王府，你是留下，還是隨我一起走？”鴛楚兒收收心，綻開笑顏看著小玉。
眼前的事情都已經快要忙不過來了，這時候若還是提不起精神，那恐怕自己就沒那麼多好心思對付那個六王爺了。
小玉一聽這話，立刻拍拍胸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小玉肯定隨小姐走，上刀山，下火海！”
鴛楚兒嘴角一抿，倒是真笑了。雖然六王府沒有小玉說的那麼誇張，但也絕對不會差到哪去。否則怎麼那些個女子，雖然對六王爺那副好皮囊心生愛慕，而不去招惹一兩番呢？
“小玉，看你做陪嫁丫鬟倒是真不錯。”鴛楚兒有意無意地上下打量小玉兩下，隨後點點頭有些考究意味地開口。
小玉身子立刻退後一步，嘴上大聲道：“小姐，你這不地道！”
“怎麼個不地道法？生在我家，是我丫鬟，如今讓你陪嫁，對方還是六王爺，這給人聽聽，都會說我帶你不薄啊。”鴛楚兒雙眼眨眨，似真似假地道。
小玉雖知道楚兒是開玩笑，但一雙大眼還是等著鴛楚兒：“按照小姐的老話來說，這叫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六王爺插兄弟兩刀！”
鴛楚兒算是開懷一次了，小玉的機靈她是知道的，就是沒想到如此有趣。
“走，回房吧。前幾日娘給我留了一樣東西，我得回去看看。”楚兒閑來無事，想起娘對她說的話，哪怕她前世也是老處子一個，別談什麼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