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帝墨淩陪著鴛楚兒,寸步不離。早朝也沒上了好些日子,朝中大臣一個個都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那王爺發的什麼瘋,但是他不來,朝中氣氛緩和不少。
鴛楚兒也了解不少帝墨淩的性格:愛吃醋、曖昧、腹黑……
有日中午。
帝墨淩與鴛楚兒不同房,畢竟鴛父鴛母都知道兩個人尚未圓房,鴛楚兒還是睡自己屋子,帝墨淩的就緊緊地靠在她旁邊,而洛慕言的屋子卻和鴛父鴛母連在一起,這點讓帝墨淩滿意。
那日,帝墨淩在自己房中看信箋,雖是在鴛府,但藥嬤嬤每天也會親自把皇上送來的信箋一一往王府送,鴛楚兒準備了些糕點送他書房中。
“喂我。”帝墨淩一雙黑眸瞥了眼她剛準備把糕點放下就走的動作,雙唇輕啟。他煩躁,煩他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不知道鴛楚兒會不會和那洛慕言糾纏在一起。
鴛楚兒自然很得心應手,夾菜都喂過,這次隻不過是以手替筷,有何難度。
拿起一塊糕點放在他嘴邊,看他輕咬半塊吃下去,緊接著換著順手一點抓,放在他嘴邊,他吃下剩下的半塊,壞心眼地舔舐她手指上糕點的碎塊。
“夫君。”鴛楚兒小臉微微泛紅,感覺手上一陣酥癢傳來,聲音卻冷靜不少,“夫君若是不想看完這信箋,再捉弄臣妾也陪著。”
開玩笑,這話她確實是開玩笑的。她知道,他任務重,雖然喜歡這種曖昧,但是現在的她,要不起。
帝墨淩隻得作罷,自己吃起糕點,看著她離去的模樣,嘴角輕勾:“這次就先放過你。”
隔日晚上。
洛慕言看著天上月亮散發著柔和的光,心道也差不多快到他教授鴛楚兒劍法的時候了。
“師傅。”鴛楚兒笑著端一盤椒鹽花生米到院子中,這是她親自去王府拿了點那些帝墨淩最愛吃的辛料做的最新貨,準備先讓洛慕言嚐嚐,若是可口,就給帝墨淩端過去。
洛慕言看著鴛楚兒走到身前,笑著回應,“王妃怎麼才來?”
“弄這個去了,師傅別叫王妃,都是你徒弟了,你叫楚兒就好。”鴛楚兒將盤子放在石桌上,而後邀他入座,將一粒花生米送到他嘴邊,挑挑眉,“師傅你嚐嚐這個。”
洛慕言看著她的蔥白玉指伸在眼前,也無所謂地咬下那花生米,笑著,“味道確實不錯。但稱呼可不能變,若是王爺再吃醋,為師可受不了。”
鴛楚兒擺擺手,用剛才那兩根指頭夾起花生米送入嘴中,“非也非也,夫君怎麼會為一點小事吃醋?”
“哦?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楚兒。”他笑著,直直地看向鴛楚兒身後。
鴛楚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僵住身子勉強笑道,“夫君……”老天個不開眼的,藥嬤嬤不是說帝墨淩今晚要去皇宮嗎!
“娘子還知道我是夫君呢。”帝墨淩笑得溫柔,近幾日是笑的越來越多,隻是鴛楚兒知道,這是笑裏藏刀第一式,用笑容殺死你!
鴛楚兒吞口唾沫,帝墨淩笑起來的樣子確實妖孽,一張俊雅美臉,確實讓不少人都趨之若鶩,卻很少有人敢動口動手……
“夫君哪的話。”鴛楚兒站起身,笑著拍拍手,手上的椒鹽碎屑頃刻掉地,“楚兒的夫君隻有墨淩一個,當然知道。”
帝墨淩心裏有悶氣也說不出口,他怎麼發現,他每次快憋不住要發飆的時候,鴛楚兒總能把他說的一點火氣沒有?
他剛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鴛楚兒親手將一粒花生米送入洛慕言口中,可恨的是洛慕言這小子看見自己來了也不知道收斂,還公然挑釁。
若洛慕言知道,恐怕也隻能是無言的鄙視他了。他也不見到自己徒弟就喊聲王妃,就這麼套了鴛楚兒一小下又如何,這叫挑釁?王爺你字典裏壓根就隻有挑釁和吃醋四個字吧!
“那告訴本王,這盤東西哪來的?”帝墨淩看著桌上的東西,頓生一股無名火。
鴛楚兒瞧見了他的臉色,知道他定然又是吃醋了,心裏感歎,以前咋就不知道你是個醋缸子呢。
對這種情況顯然已經有了免疫能力的鴛楚兒比較淡定地回道,“這盤子椒鹽花生是臣妾想做給王爺吃的,又不知道味道如何,隻是找師傅試吃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