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情殤
白子晨二人走後不久,酒吧裏走出幾個黑衣人,為首的正是剛才那位冷酷美女,身後還跟著五個身著西裝的漢子,就像電影中黑社會的保鏢似得。那女子看著白子晨消失的方向,輕輕地說道:“小鬼,你和管子給我去查查剛才那人的來曆,詳細點。”
女子身後一個略顯消瘦的青年點頭應是:“組長,放心吧。”說完,便帶著一個體格健壯的青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女子抬頭望著英倫大廈燦爛的燈光,嘴裏輕輕的說道:“賈中倫這個混蛋,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哼,我早晚要做掉他。”掃視了一下身邊的三名大漢。她嘴角一翹,轉身走入了酒吧旁停靠的一輛保時捷車中,發動車子向著英倫酒店的方向行駛過去。身後的三人也趕忙走到另一輛SUV裏,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女子望著那張在燈光映襯下顯得異常動人的麵龐,輕輕地比了個中指,然後加速駛離了英倫。消失在寂靜的夜色之中。
白子晨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第一次感覺有種煩躁感。剛才看到父母關切的眼神,他沒有說太多的什麼,隻是說是累了點,想休息,父母也並沒有說些什麼,隻是囑咐他注意身體。但是他躺倒床上卻根本就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個今天晚上是別人新娘的女孩子,曾經的笑,曾經的嫵媚,還有離去時漫天的煙花,好像把他的心都炸裂了。
躺在床上的白子晨右手死死的抓著胸口,緊咬著牙齒,淚水無聲的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他知道自己不會忘記這個18年來唯一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孩子,哪怕別人說她並不漂亮,哪怕今天晚上見到了一個更美的女孩子,也依然無法讓白子晨有一絲一毫的動搖,這就是白子晨的性格,雖然出生在一個醫藥世家,卻養成了不折不撓的性格。人前再堅強,也隻是想把自己的痛苦藏起來,不讓別人擔心而已。
胸口越來越悶,白子晨抓著胸口的手上都暴起了青筋,緊咬的牙齒也把壓床壓迫出了血跡,但他卻絲毫沒有感覺,隻是用手輕輕掩著麵龐哭泣。汗水打濕了白色的床單,微風吹來也並沒有帶走他哪怕一絲的痛苦。白子晨就這樣緊咬著牙齒,努力將自己的頭向床上拱著。
門外,白子晨的母親靠在丈夫的懷抱裏,滿眼淚水的輕輕問道:“中信,子晨這個樣子要不要緊啊,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白子晨的父親白中信畢竟成熟很多,雖然眼裏也有著深深的關切,卻並沒有亂了方寸,保養還算不錯的他,看起來也隻有三十多歲。“俊英啊,你放心吧,子晨不會有事的,你可別忘了咱們是做什麼的。不過,咱們都知道這是為什麼,卻不能告訴子晨,確實苦了這孩子了。隻希望子晨能夠放開這些,哪怕平凡的過一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
白子晨的母親抬起頭來,本來樣貌美麗的她此時滿眼淚光:“中信,難道就真的不能告訴子晨這一切嗎?我感覺子晨真的好痛苦,難道告訴他不也是一種選擇嗎?”
白中信緩緩地搖了搖頭,歎氣道:“俊英,你別傻了,你忘了我們為什麼在這裏了?告訴子晨,這等於是害他。更別說子晨根本就不可能走上這條路的,子晨的身體你不是不了解,怎麼可能和我們一樣呢?這也是我拒絕賈中倫的原因啊,我不想再那樣每日提心吊膽的生活了,更不希望你和孩子也每天提心吊膽的。”
白中信為妻子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漬,繼續說道:“子夢那裏也不能說的,因為這一切,對他們來說是不公平的。好了,夜深了,快去睡吧,放心,沒事的。”輕輕地拍了拍妻子的背,白中信扶著妻子緩緩地走回了自己的房中。卻沒有發現,旁邊房間敞開的門縫之中,一雙晶瑩的大眼睛在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深夜,微微的一絲涼風吹過這條並不算繁華的商業街,帶走了夏日的炎熱和喧囂,使的夜晚格外寧靜,讓人們都安然的睡去。黑暗中,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有些突兀的響起。“鬼師傅,這個小子有什麼好調查的嗎?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冒犯了組長嗎,何必這麼大動作?”說話的是一個相貌有些陽光的年輕人,如果白子晨看到一定能認出是酒吧之中那幾個黑衣大漢之一,此刻他正小心地站在黑暗之中,看著身前陰影處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