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信
“原來是這樣。”依偎在母親懷裏的白子晨,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痛悶。原來,自己的父母已經死了。那自己應該叫孤兒的吧,難怪自己總感覺當初白家夫婦給自己講玉佩的來曆時有什麼隱瞞。或許,自己應該忘記去世的父母吧,畢竟人死不能複生,也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查些什麼。白家夫婦養育自己這麼多年,人總是要報恩的。
八月底,所有即將上大學的學生都在焦急和期盼之中度過開學前的最後幾天。學生的父母也為了孩子忙得團團轉,被莫名的喜悅包圍著。而白子晨一家人卻顯得有些壓抑,因為白中信在醫院裏已經昏迷了快一個月了。現在白子晨生活很簡單,每天在家煲了粥趕往醫院,陪母親守在父親的病床前,晚上去學校接妹妹放學,回到家裏,也並沒有過多的話語。母親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近來又一直陪在父親的床前,身體也出現了一些虧空。白子晨和白子夢兄妹也勸過母親,想要輪班照顧父親,可是母親固執地要自己照顧父親,所以兄妹二人也隻好每天給母親熬一些粥,調理母親的身體。
最近幾天,白子晨也並沒有再想關於夢之山和艾倫的事情。而且他也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麼變化,除了傷勢恢複得很快,在醫院裏待了不到一個星期,身上的傷口就好的差不多了,繃帶也都去了。連醫生對這樣的恢複速度都感到很是不可思議,要知道他身上的很多傷口可是深入內髒的。所以白子晨也就漸漸的忘記了,隻是當成做了一場夢。
在醫院裏的幾天,警察曾經來錄過口供。白子晨也在警察的隻言片語裏得知,綁架自己的人並沒有什麼消息。在得知白子晨並不認識嫌疑人之後,便請來畫師畫了幾幅罪犯的肖像,就匆匆的離去了。
今天,白子晨去醫院看完父親,就在家裏的藥店看著。近來鄰居也知道了白家的遭遇,前來看望他們的也是不少,反而生意就差了許多,畢竟白中信直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白子晨神情有些緊張的從桌下取出一個棕色的小包袱,這是自己康複之後母親郝俊英給自己的,說是可以幫助自己。對於現在的白子晨來說,在身邊的,或許才是最親近的人。親生父親不在人世,生母又毫無頭緒,隻有在身邊的養父母和妹妹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白子晨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保護自己的父母和妹妹,找出謀害自己和父親的凶手,將他們繩之以法。他一直覺得是自己害了父親,從那個叫管子的人口中得知是自己帶的玉佩讓他們引起了警覺,看來父親被襲擊也和自己有很大的關係。這讓他心裏一直都有些堵。
歎了口氣,他緩緩的打開包袱,裏麵有一封信和一些雜物。信紙很新,或許是最近寫的,而其他的東西卻顯得有些年歲了。那是一些小首飾之類的,一串看不出材質卻顯得閃閃發亮的項鏈,看上去有些像鑽石,卻又是不透明的。星星點點串起來的五色寶石閃爍著溫柔的光亮,讓白子晨很喜歡。還有一枚火紅色材質的戒指,看上去很像是玉石。白子晨拿過戒指戴在手上,很是合適。其他的幾件小東西他沒有再去看,而是慢慢的翻開了那封信。清晰地字跡讓白子晨忽然想起了父親,使得他有些心疼。
“子晨,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不知道我還在不在這個世上。
不要驚訝,我知道自己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這些年來,和你們母子三人在一起的日子我真的很喜歡。那麼安定,那麼自在,就好像出航歸來的漁船在港口裏安靜的停靠,我很滿足。
我考慮了很久,覺得俊英的話很對。我並不能剝奪你和子夢知道真相的權力。現在你或許已經知道了,我和俊英並不是你和子夢的生身父母,但是我還是很喜歡你叫我一聲父親,也算是我多年來唯一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