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胡既然是重要的商貿中心,商業自然比較發達。
外地的客商對於本地的情況不熟悉,就需要有熟悉本地情況的人做為向導。在生意上的向導,就是牙郎,也就是經紀人。
他們靠著在買賣雙方牽線搭橋,賺取一些差價來賺錢。
州胡四麵臨海,海產品是最重要的出產。
劉封、甘寧、蘇飛幾個人分頭行動,每個人找了一個牙郎做向導,深入海邊,收購海貨。
到海邊去,自然就是尋在登陸場的。
此時劉封和何照在一起,在一個牙郎的引導下,來到了一個海邊漁村。
牙郎對這一帶似乎很熟悉,帶著兩人直接到了一戶人家。
這家的房子比較簡陋,原木上麵抹上一些泥土,就是牆壁。房頂上苫草,除了一扇門,連窗戶都沒有。
不過,州胡處於亞熱帶地區,冬氣溫也不低,倒也不至於冷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正站在院子裏。看見劉封等人,就迎了過來。
牙郎緊走兩步,跟女子攀談起來。
些什麼,劉封也聽不懂。
“走吧,她家裏的海貨昨剛剛賣出去,今沒有了。我們去海邊看看。”
牙郎就帶著劉封兩人,來到海邊。
海邊有不少礁石,有一些女人正在海裏撈者什麼東西,不時地鑽進水裏,過一會兒冒出頭來。
“怎麼這裏都是女子?”
一路上走來,看見的幾乎都是女子在幹活,或者在地裏,或者在海裏,幾乎就沒見過男人幹活。
“客商,你們是外地人,自然不懂我們州胡的風俗。在州胡這裏,都是女人當家,下海、下地也多數是女人。”
嘿,這個習俗倒是有點兒新鮮啊。
“那你們的男人都幹什麼?”
“除了當兵,再就是做生意,或者就在家做飯、帶孩子。”
家庭婦男?
不是女主內,男主外麼,怎麼這裏正好相反呢?
“男人不幹活兒,光是當兵,打仗一定很厲害。”
“哼,厲害什麼。就知道欺負善良百姓,遇上海匪,三個不頂一個。不少時候,沒等交手就逃跑了。州胡的兵馬,是最沒本事的。連馬韓人都打不過。”
“馬韓人很厲害嗎?”
劉封覺得這都是重要的軍事情報,哪裏會放過這個機會。
“比州胡人是厲害,但是比起那些海匪和山匪,就不行了。”
“原來山匪和海匪才是最厲害的。”
“厲害什麼啊,他們見到濊人也害怕的。我跟你啊,你們那裏不是帶方郡嗎?帶方城最近來了個太守,他的兵馬才是最厲害的,把濊人、山匪、海匪打得落花流水。”
這個倒是不假,確實把那幫家夥打得雞飛狗跳的。
“我在家裏倒是聽過此事,不過沒想到這麼厲害。”
“那是當然了,你知道帶方郡的太守是誰麼?”
誰?好像是我吧。
“這個還真就不知道。”
“我告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叫劉封,大漢劉皇叔的義子。”
這個家夥知道的倒還不少,我怎麼就不認識你呢?咱倆什麼時候成了最好朋友?你誰啊你?
何照見這個家夥一個勁兒吹牛,強忍住笑。
“你快去問問,她們這裏是否有貨,若是沒有,我們就到別處去。”
這一片海岸雖然比較平坦,但是岸邊礁石太多,大船根本就難以靠岸,甚至衝灘都做不到。根本就不能做登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