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欺負你了?告訴我一聲。不把他們的骷顱砸扁不姓張。”張欣欣咬牙切齒地說道。
“誰也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欺負自己。”霹靂阿妞說道。
“自己欺負自己,這話從何說起?”張欣欣一臉疑榮地問道,想:“妞阿!親愛愛的妞,你是怎麼了?一會兒是風,一會兒就是雨,真讓我琢磨不透。”
“當了領導,整日裏不是這裏應酬就是那裏接待,東奔西跑的沒有意思,還不如做我的農民好,自由自在的,想出去拉拉鐵銷,開上手扶拖拉機就跑,沒什麼事情的時候看看麻雀,看看小鳥,或者到地裏鋤鋤野草,一日黃昏下,鋤頭迎日歸。不覺明鏡裏,瀟灑海風吹。詩一般的生活,哪像……”霹靂阿妞款款說道。
“你是想做陶淵明呀?領導的生活就是這樣,我已經習慣了,沒有人前赴後繼的叫你,還真沒有意思。”張欣欣饒有趣味地說道。
“你是當官當起癮,我是做官如坐風,就說前幾天治理溫喜河的報道,我明明看見人們是搖頭晃腦,沒有一點的精神,就是擺擺樣子,做做花架子而已,可在新聞裏麵必須寫的是精神抖擻,幹勁十足,這不是純粹的騙人嗎?國家的錢在無聲的嘻嘻鬧鬧裏麵白白地打了水漂。”霹靂阿妞憤恨地說道。
“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何必自討苦吃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按照上麵的精神,寫自己的新聞,不就萬事大吉了嗎?”張欣欣一擺手說道。
“說是那樣說,可心裏就不是滋味,老感覺一口骨頭掖在喉嚨。還有就是波前村殺牛的事情,明明看見許多的死牛、死豬、死馬等等的肉在那一個村加工處理,一出村口都是牛肉。你說,這些肉能讓人們吃嗎?想報道,新聞稿寫上去的時候,被打回來了。寒心阿!我們的社會不知是什麼樣的社會,人們的思想好像在激烈地變化。”霹靂阿妞長籲短歎地說道。
“變化就變化去好了,你閉上眼睛寫稿,睜開眼睛吃飯不就哈哈哈嗎?”張欣欣輕描淡寫地說道。
“可一個記者的良知在那裏呢?我們的這個縣很有意思,你知道有什麼的順口溜在諷刺本縣的現狀嗎?”霹靂阿妞頓頓首問道。
張欣欣搖頭。
“不知道就不說了,說了也沒用,等於是放屁。還是說我自己的事情吧!我已經寫了辭職報告。”霹靂阿妞有氣無力地說道。
張欣欣一臉茫然,就像冰霧重重,突然的一句話,卻是石破天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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