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凡進退維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也意識到剛才被他破口大罵的那個老頭似乎來頭不小。
要說其他行業的,無論是政界商界,就算真的有一些來頭,他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以劉家的勢力,他還真有資格不在乎這些。
但偏偏這徐朗卻是玄學界人士,老一輩的人對於這些玄學界的前輩都是比較尊重的,比如他今天帶過來的沈仲良。
而從趙勇軍、宋睿等人的隻言片語判斷,這個徐朗在玄學界的地位顯然比沈仲良還要高許多。
這就讓劉浩凡頭疼了。
可要他現場認慫,卻是打死他也不可能的,他這種把麵子看得比天還大的紈絝,怎麼可能當著死對頭的麵認慫呢!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混?
劉浩凡就這麼僵在那兒了。
這時,氣得不輕的徐朗問道:“呂大師,這個年輕人是哪一家的孩子?”
呂慎思也不敢隱瞞,直接說道:“徐伯,劉先生的祖父是劉山河老爺子,年輕人的無心冒犯,您不要放在心上,氣壞了身子可劃不來……”
徐朗在玄學界的地位有些超然,他這個“徐伯”的稱號並不是指的輩分,而是一種尊稱,上到**十歲的李首富,下到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都是叫他“徐伯”的,呂慎思自然也不例外。
徐朗淡淡地說道:“說起來我跟劉公也有過幾麵之緣,印象中劉公是個謙謙君子,他的風範令人折服,按說應該家教甚嚴才是啊……”
說完,徐朗瞥了瞥劉浩凡,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劉浩凡聞言更是腸子都悔青了,這徐朗居然跟他爺爺都有交情,而且更要命的是,徐朗還有港島同胞的身份,這些都讓他無比被動。
夏若飛見場麵僵持不下,而奠基典禮的時間馬上又要到了,略一思忖之後,站出來說道:“劉少,沒其他事情的話,就請回吧!我們這邊吉時馬上就要到了……”
夏若飛雖然是在趕人,但某種意義上也是給劉浩凡解了圍。
劉浩凡嘴巴張了張,有心跟徐朗服個軟,但那可笑的自尊心卻讓他怎麼也開不了口,最後還是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車。
他就連沈仲良和杜清宏都沒有打招呼,直接就上車離開了。
對於劉浩凡來說,這已經夠丟麵子的了,連句狠話都沒放,可以說是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宋睿見劉浩凡這麼直接離開,還想再奚落幾句,卻被夏若飛用眼神阻止了。
劉浩凡铩羽而歸,夏若飛則走到徐朗麵前,微笑著說道:“徐伯,不好意思啊!您是我們邀請的客人,卻被劉浩凡無端辱罵,是我們這些做東道主的沒有把工作做好……”
徐朗和顏悅色地說道:“無妨,還是奠基儀式要緊,錯過了吉時可就不美了。”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讓他給您一個滿意交代的。”夏若飛說道。
夏若飛這也不算是說大話,其實今天來了這麼多人,除了媒體記者和玄學界的幾個前輩之外,其他大部分都是京城上層圈子裏的人,今天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劉家長輩的耳朵裏的。
到時候根本不需要夏若飛他們施加什麼壓力,劉家是肯定會給徐朗一個交代的。
徐朗笑嗬嗬地說道:“跟一個小輩動怒,倒是我自己修養不夠了,這個事兒不提了……”
接著,徐朗目光炯炯有神地望著夏若飛,問道:“年輕人,你就是夏若飛吧?果然是貴不可言之相!”
夏若飛楞了一下,驚訝地問道:“徐伯認識我?”
徐朗笑嗬嗬地說道:“我跟恒豐的馬先生、還有港島賽馬會的郭先生、皇家娛樂的楊先生都是不錯的朋友,他們得知我要到內地來交流,還專門跟我聊起過你,馬先生更是對你青睞有加啊!”
夏若飛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馬雄等人在徐朗麵前提起過自己。
經過那次鬆露拍賣會之後,夏若飛跟港島的一些富豪都建立了很好的關係,尤其是賽馬會的郭鴻江,夏若飛幫他治好了名貴的賽馬“港島之星”,郭鴻江甚至還直接贈送給了夏若飛一套淺水灣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