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鑰在周圍較遠處放置了數個“來無回”,方才回到火堆旁坐下,卻見窮奇和胖子已然睡著,而鄭易卻坐在火堆旁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怎麼有心事?”李夢鑰輕輕問道。
鄭易搖了搖頭,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心中怎能無事?”
“你在害怕?”李夢鑰問道。
“嗬嗬。”鄭易淡然一笑,說,“此刻不知敵人是誰,不知險從何來,怎能不怕?但我卻感歎,人生苦短,卻偏偏又要有這麼多的劫數險阻。”
李夢鑰若有所思,覺得鄭易話中有話,卻不知從何問起。
“你的名字?”鄭易皺了下眉頭說道。
“怎麼了?”李夢鑰詫異問道。
“哦,沒什麼,我是說,你的名字很……好。”鄭易吞吞吐吐說。
李夢鑰挑眉看向鄭易,說:“兩年前,我在冰雪界醒來,漫天冰雪,眼前以至於眼睛所能看到的邊際都是一個顏色,就如我一般,我的記憶沒有過去,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明天,而我卻僅僅恍惚記得,我有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對來說,不隻是一個名字,它就是我的全部過去!”
鄭易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猶豫了一下,說:“如果說,我們都是死後來到這裏,或許可以換句話說,使我們都是在出現意外,在臨死前被送到這裏,而你的記憶消失,要麼是你的大腦由於這個意外,而受到傷害,要麼就是……就是你的記憶,對於我們來說至關重要!
“什麼?”李夢鑰驚異道,“那麼,我到底是誰……”
“我是誰?”李夢鑰在夢中無數遍的問自己,而這個問題,也確確實實不容易回答,它甚至難倒了萬千大眾,正是因為太多的人弄不懂這個問題,才會有那麼多不可理解的戰爭、搶奪、欺騙……
鄭易醒來的時候,窮奇正坐在火堆旁,而李夢鑰手裏已經從“來無回”上,撿來了三隻野兔。
“這裏果然食物豐盛!”李夢鑰對眾人說道。
“姑奶奶真是好手段!”胖子剛剛醒來,見到野兔立刻接過,“姑奶奶什麼時候也教教我,等我回去,也好好炫耀炫耀。”
李夢鑰瞟了一眼胖子,笑著說:“你周尋名要的是錢,尋的是名,這草繩索不學也罷!”
胖子紅臉陪笑道:“這,姑奶奶說到哪裏去了,這名字是老爸給的,也並不是我的人生追求,你說是不是?嘿嘿。”
鄭易聽聞心中卻是一驚,心想:“對呀,名字一般都是父母所取,從父姓,李夢鑰,李中天?難道他們兩個是……父女?這可能嗎?更何況天下李姓,何止千千萬萬?”
鄭易心中大駭,卻轉念又想:“況且,如若天門集團是幕後的主使,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來到這個如此險惡的地方呢?這不合常理啊。難道之前所有的假設都是錯誤的嗎?隻是我的異想天開!”
“易,你怎麼了?拿著。”李夢鑰遞給鄭易一塊生兔肉。
鄭易驚醒,接過生兔肉,穿在木枝上,默默烤了起來,卻沒有回話。三隻野兔被四人吃得精光,便又向前進發,路上綠鬱蔥蔥,丘陵起伏,到處生機盎然。若不是此時四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時刻提醒著自己身陷囹圄。倒是讓人以為是在廣袤的大自然中遊山玩水。可是,此時此刻誰又有心情流連於美景呢?
“這裏的蚊子又大又毒,難道你們都不怕?”胖子渾身酸癢難耐,搖頭甩肩,驅趕不斷襲來想飽餐一頓的蚊子。
胖子一鬧,鄭易也是苦惱萬分,手腳皆是腫包,就連窮奇也是深受其苦,不是驅趕周邊的蚊蟲,卻隻有李夢鑰一人不受其擾,仿佛蚊子感覺不到她一般。
“姑奶奶,你到底用了什麼高招?居然讓蚊子看不見你?”胖子也發現了這一點。
“嗬嗬。”李夢鑰眨著眼,萌笑說,“乖侄孫,真想知道,就像姑奶奶行個大禮,以表誠心!”
胖子卻毫不在意,憨笑說:“姑奶奶美若天仙,豪情不輸男兒,對我周尋名又有救命之恩,受我一拜,有何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