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堯雨以“刺心”引動幻境的時候牟龍隻是受到了很短暫的影響,但也就是這半句話的時間給了堯雨一次重生的機會,當他反應過來並且強行從那幻境中清醒過來時已經晚了,也就是因為他過於貪圖堯雨的“靈倉”,否則堯雨怎麼會有機會殺死他呢。使盡了渾身最後的一點力氣,堯雨也昏厥過去,這是他離開父母後最艱難的一戰,也是離死亡最為接近的一戰。這是他最後的一次機會,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一個涅磐境的強者在靈魂上又豈會太弱。堯雨昏厥之前的一絲清明忽然想到了那一句歌訣:我本浮生一世。這是浮生斬的一句刀訣,以前堯雨也隻是百思不得其意,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怎麼也搞不明白,可是就在剛剛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突然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漂浮的生命又怎麼會掌握自己的命運,這個世界也不會因為一個人而發生變化,如果自己今天死了,明天依然還是明天,什麼都不會改變,能耗盡生命的最後一絲力量發出一擊,也是為自己生命曆程的畫卷上添加了淡淡的一點痕跡。在他明悟了之後忽然這天地間金黃色的金行氣息瘋狂的在堯雨身體上方聚攏,緊接著就是深邃的綠色,同樣籠罩了這裏,兩種截然不同的天地精氣相互糾纏著,漸漸的外麵已經看不到堯雨的身形了,還活著的三個人也被這場景驚呆了,堯雨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突破了大武宗的瓶頸?可是怎麼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形態呢?不但是他們,就連遠處山峰上等待煙火信號的管姑娘也看到了,雖然莊園院子中的具體戰鬥情況她看不到,可是這彙聚天地精氣的情形卻是看得清楚,在玉堂閣那種高手如雲的地方她是見多了這種突破進階的場景,即使沒有親眼見到,光是聽別人說也是記都記不過來,可是這種不同屬性的真氣形態還真是聞所未聞,她也不知道這是哪一方在這時候突破了,不過她也不擔心,己方畢竟有兩名大武尊的強者呢,對方卻隻有一個。
隻是一直沒有見到那約定的煙火她還是有些拿不準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她還是決定再等一等,在所有的新人第一次任務的時候其實傷亡率還是很高的,但是這也沒什麼好奇怪,沒有磨練,哪來的強者,哪一個勢力不是為了能夠培養更多的強者,又有哪一個勢力願意成為為弱者乘涼的大樹,沒有潛力隻是妄想抱粗腿的想法那是大錯特錯了,再說她也就是一個負責任務接送的使者,武尊境界,本身的實力並不高。濃鬱的金綠兩色精氣成漩渦狀在那院子的上空足足持續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淡淡消散,緊隨其後的是滾滾的濃煙衝天而起。看到這裏管姑娘輕輕地拍了拍“化雲蝶”的頭部快速的衝向那院落,因為任務完成了。院子裏一片狼藉,四處濺滿了斑斑的血跡,班虎被一個麵色蒼白如紙的年輕人攙扶著站在院子中央,寇延恒和風小柔則是在堯雨的身前趴著看怪物的眼神眨也不眨,看著他們上上的血跡,明顯受了很嚴重的傷勢,而那在地麵上仰麵朝天躺著的堯雨也是衣衫襤褸,但是卻沒有一點的傷勢,連那那顯露在破碎衣袍外麵健壯的肌肉都是反著晶瑩的玉色,那沉凝的呼吸厚重而悠長,管姑娘在那綿長的呼吸裏麵感到了一絲淡淡的壓力,那是同層次之間的壓力。他不是大武宗境界麼,怎麼會這樣,管姑娘忽然明白了,剛才是堯雨突破了,突破了大武宗,踏步武尊了,不是說他才十二歲嗎?十二歲的武尊?這,這,這怎麼可能,反正自己是沒聽說過。正當她還懷疑的看著堯雨的時候寇延恒說話了,“不是說這裏最強戰力就是一個大武尊嗎?怎麼會有涅磐境在這裏?這就是組織給我們的任務?讓我們來送死?”管姑娘打斷了思緒歪著頭看著寇延恒說道:“你是不被打傻了,要是有涅磐境你還會在這裏說話?蠢貨!”“你才是蠢貨,你們都是蠢貨,看見沒有,我們差一點都死了,這裏有涅磐境的強者,如若不是堯雨最後的搏命廝殺,我們就都死了,你們這些蠢貨,都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