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池沒有再動,宋曦弦不知道他是暈過去亦或是——死過去,她不敢想,而且宋早雅把她抱的很緊,緊的她簡直快要痛暈過去。
但幸好盛池有了回應,雖然臉色蒼白眼露痛苦,但他仍然是笑的,那笑容看得宋早雅跟宋晚致很想狠狠地一巴掌甩上去,直到他再也不能笑為止。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笑呢?
堅韌、頑強、執著……好像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都不能剝奪。
隻有宋曦弦心疼的快要死掉,可她什麼都做不了。和前世臨死前一樣,她再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和絕望。“不要傷害他,否則我保證,你們別想得到一個活的宋曦弦。”
語氣平淡的威脅讓宋家雙煞都眯起了眼,他們死死地盯著宋曦弦,像是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弦弦?”
宋曦弦無視宋晚致的警告,她冷冷地回望他們,事到如今,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我敢說一遍,自然也不怕再說第二遍。隻要你們敢傷害他,哪怕是一根汗毛,就都別想得到活著的宋曦弦。”她的表情她的語氣她的眼神……在在都說明了她的決心。
聞言,宋早雅噗嗤一聲笑了,他本來是很少會笑的人,如今這麼一笑,真是迷人的要命。“沒關係,我們自然有手段讓你不死的。”先前是他們太過於寵愛她,其實她根本就不需要這個不是?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用上某些不入流的手段強迫她留下來並且乖乖聽話了。她既然不能自己學乖,那麼,他教她也是可以的。
宋晚致也道:“弦弦,別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們。隻要我們想,就有無數種辦法讓你認清楚現實。”他說完,朝宋早雅看了一眼,奇道:“這個男人真的有那麼好?好到你能為了他離開疼你寵你這麼多年的親哥哥?”他真是想不通這個盛池到底是有什麼好的,能讓她這樣死心塌地。
“認清什麼現實?”宋曦弦問。
“當然是你永遠都別想再離開,和另外的男人在一起的現實。”宋晚致如是回答。
宋曦弦冷笑,說:“是嗎?你們確定?不能我死,不讓我跟盛池在一起,這樣你們就能滿足了?”說完,她的冷笑中突然帶了些許惡意:“就算我不是真正的宋曦弦也無所謂?”
此言一出,盛池立刻想要說些什麼,但他受傷太重,自以為發出的聲音,其實不過是一聲輕輕的悶哼罷了,在場之人除了宋曦弦誰都沒有注意到。
“什麼意思?”宋早雅問,心底隱隱有著不祥的預感。
“意思就是,我其實不是你們的妹妹,我隻是借用了她這副身體的靈魂而已。想當然我的名字你們應該也不會覺得陌生,蔣以綿,聽說過嗎?”她嘲諷地看著宋家雙煞。“你們盡可以對盛池做些什麼,隻要你們不怕這具身體在我手裏有任何的損傷。啊——我倒是給忘了哪,你們倆手眼通天,什麼本事都有。”然後大聲笑起來。“可那又怎麼樣?想趕走我,隻有殺死我,可殺了我,這身體也就完了,你們肯定不舍得傷害宋曦弦本人的是吧?萬一哪一天她回來了,你們又去哪兒找軀殼給她用?你們得好好養著我,任由我折騰還不能動我分毫,心裏一定會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