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精一手拿著黑山之劍扛在肩上,一手拿著墮落樹精之鞭。十分有氣勢的站在綠色奴仆身後,神色囂張依舊,好像壓根沒將前麵猶如洪水猛獸一樣的蟲子們放在眼中。
墮落樹精之鞭在他的催動下,釋放著墨綠色的能量。被墨綠色能量加持的綠色奴仆好像進入了狂暴的狀態,攻擊速度和破壞力都增加了不少,衝上來的蟲子們被空氣炮轟的人仰馬翻。
一時間我看的目瞪口呆。
即便如此,綠色奴仆們也頂多能撐個幾十秒,接下來,我依舊要麵對成百上千的蟲子。
在我之前站立的地方,蟲屍鋪滿了地麵,一層又一層,恐怕有兩三百那麼多,雖然都是工兵級的蟲子,連精英級的蟲子都不多。但依然讓我殺的手軟。
趁著這時間,我向天火那邊望去,天火那邊的蟲屍堆積如山。哈圖和格泰站在蟲屍堆積的小山上左支右絀的砍殺衝上來的蟲子。哈圖胸腹受了比較嚴重的傷,雖然已經被包裹了一番,但鮮血浸透了布條後就不斷的流出來。
哈圖沒死,這讓我欣慰不少。
天火戰鬥的最為辛苦,幾個蟲族英雄隱藏在蟲群中,不時的會上前偷襲。天火還要照顧哈圖和格泰兩人,因此也讓人有種疲於奔命的感覺。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調集體內又積蓄了少許的暗能量,以意念溝通封魚劍。馬上我就感應到了封魚劍中的鯈魚,我一伸手,封魚劍自動飛回我的手中。
“來吧,讓我們戰個痛快。”我站起身,口號剛喊了一半,突然間,高空中一個碩大的黑影從天而降。
大地震動,黃沙如狂風席卷般飛揚,黑影撞擊在地麵。
冷酷嗜血的蟲子們,卻在黑影出現的隨後停止了攻擊,噤若寒蟬,誠惶誠恐。雖然看不出蟲子們的麵部表情,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它們發自心底的畏懼。
黑影挾著無與倫比的威壓在出現後的一瞬間鎮壓全場,不但是蟲子們,就是我也好似感到眼前是一座難以撼動的高山。
黃沙隨風散去,顯露出黑影的真容。
黑影……竟然是另一個蟲族英雄!不看它下半身的蟲軀,它和一個嬌嬈的少女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一頭亮麗的青絲下是標致的五官和細膩白淨的皮膚,身段窈窕,十指纖長,絕對是一個美麗的少女。
但誰想到這樣一個少女的上半身竟長在醜陋可怕的蟲軀上。
它的身軀和三個蟲族英雄相比還顯得稍微嬌小些,但先前的三個蟲族英雄卻俯首帖耳的站立在它身後。我甚至感覺到它們在後來的這個蟲族英雄麵前瑟瑟發抖。
而更讓我震驚的是這個宛如少女的蟲族英雄手中拎著一個人,如同死狗一養的阿克爾,雙目緊閉的被少女一隻白嫩的小手抓著。
這恐怕是在我被蟲族包圍,陷入死戰後唯一值得開心的事。卑鄙拋起同伴的阿克爾竟然沒有逃走,還像死狗一樣毫無尊嚴的被活捉了。看他胸膛不時的起伏,就知道他還活得好好的,隻不過一身力量被對方給製住了。
後來的這個宛如少女一樣的蜘蛛英雄,如一座高山懸在我們的頭頂,無形的壓力讓我們不敢稍動。
這樣的強大,似乎,比起龍科德曼將軍也不遜色了。
“哈哈,看看我都看到了誰,”格泰誇張的笑道,雖然身上有傷,笑起來很辛苦,但格泰依然大笑不止,“這不是那位智勇雙全的藍袍祭司大人嗎?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是回來救我們的嗎?是偉大的光明神派你來的嗎,還是你突然良心發現?”
阿克爾被格泰毫不留情的奚落,眼睛雖然還沒張開,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是感到十分難堪。
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說,尤其最後沒做成,還被送到苦主麵前,這是何等的窘迫、尷尬。何況他走的時候還那麼得意洋洋,自以設計了所有人。沒想到,前麵有更強的敵人在等著他。現在小雞子似地被拎到眾人麵前,可謂臉都丟盡了。
格泰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笑出眼淚的格泰繼續放嘲諷大招:“尊敬的佐伊.阿克爾大人,難道你不準備發表一下感言嗎?被一個蟲子拎在手裏是什麼感覺,是不是特別爽。你的尊嚴呢,你的節操呢?”
“是,我自私。”阿克爾忽然睜開眼如同受傷的野獸,眼睛血紅一片,咆哮為自己辯解,“我設計了你們,那又怎麼樣,誰不自私?我隻是要活下去罷了,有錯嗎?隻要你們都死了,誰又會知道我設計了你們,我還是值得尊敬的藍袍祭司。明知不敵,還要硬扛,你以為人人都和你們一樣蠢?既然你們這麼偉大、無私,那還有什麼好抱怨的,你們求仁得仁,用你們的死,換來我的生。你們死的偉大,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