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覺得後悔了嗎?如果你帶著我走,這一切都會變得不同。許多人會成為犧牲品,他們沒有作錯任何事,唯一的錯誤,就是不該出現在你與我的故事之中。
每一個故事裏,都會有一個大義凜然的主角,在這個主角的反麵,也必然會有一個惡貫滿盈的敵人。你與我的故事中,你我就是處於這樣的對立麵。
我們的命運可以不同,當一切未發生之時,你願意帶我走,故事就會隻剩下你我二人。雖然不會傳世,卻能幸福相守。我的願望很簡單,不過是與我喜歡的男人找一個無人問津的小村落,度此殘生罷了。
隻是當一切都變得不可能,我寧可選擇毀滅,毀滅你,亦毀滅我,毀滅這個世界。
“你們知道嗎?SKY為了救她,連自己的命都不顧。”謠言止於智者,不過這不是謠言。
從那一日之後,我總是會在各種場合各種時間,“很偶然”地聽見如上謠言。每一個散布謠言的人都言之鑿鑿如同親眼所見。
當天的情景,看見的人並不很多,隻是一傳十十傳百卻是以幾何基級在上升。
偶爾的時候,我想起數月前的我。那時二鬼子還未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我的生活單純而快樂,每天想的無非是如何與巫家的女人們抗爭,在她們的“高壓”統治之下,盡全力爭取我的“自由生活”。
曾幾何時,一切都改變了。
我變成了半魂人,一部分靈魂在古代遊走,扮演著一些據說是我的前生卻偏偏又與我全無關係的角色。而現世的我則遇到了二鬼子,開始了一場似是而非的戀愛。
我們雙方誰都不曾認真地思考過我們之間的關係,但對對方的牽掛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產生了。
也許戀愛中的女孩是快樂的,我卻絕不快樂。我開始感覺到褒姒般的悲哀,我們兩人的悲哀如出一轍,隻因全無希望。雖然近在咫尺之間,卻似比天涯還要更加遙遠。
溺水事件後的整整一個星期,二鬼子都沒有到學校來上課。想必皇諸溺水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幸好這件事是發生在皇室高中內部的,而學校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除了本校的學生外,這件事並不曾被任何新聞媒體知曉。
但,我卻在一夜之間,成了整間高中的名人。
每個人都在猜測我與二鬼子之間的關係,臉上的表情也無可避免的曖昧起來。我隻有選擇視而不見。
我不認為這件事就能如此不了了之,隻是不知皇室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我。
我難免想起被車撞死的黛安娜王妃。雖然大家都在猜測她的死亡是來自英國皇室的直接授意,但誰又能把英國皇室怎樣呢?
這樣一想,我便難免揣測,他們不會派殺手來殺我吧?就算派了殺手我也不怕,我不是普通的人,我是巫龍兒。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若我不是巫龍兒該有多好!
我念頭才轉完,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我的麵前,自車上下來四個黑衣大漢。我歎了口氣,不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吧?
事實上,我現在仍然在皇室高中的校園裏,這輛汽車大搖大擺地開了進來,完全沒有人阻攔,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來曆不凡。
那四名大漢將我圍住,為首的一個人說:“請小姐上車和我們走一趟。”
我略揚起頭:“去哪裏?”
“見我家主人。”
“你家主人是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黑衣人的手插進口袋,從他口袋突出的形狀來看,那顯然是一把手槍。
我眨了眨眼睛:“如果我不去呢?”
黑衣人很職業化地沉下臉,完全是一副殺手該有的陰沉模樣,他揚了揚口袋中的槍:“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又眨了眨眼睛,手一沉抓住他的手腕:“我不知道,不過我很想看看。”
我這樣一抓便抓住了黑衣人的脈門,他的手立刻便失去了力氣。這些老外雖然長得高大魁梧,卻完全不懂得中國武術。他大驚失色,顯然不懂我隻是這樣輕輕的一抓,他為何連開槍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笑咪咪地把手伸入他的口袋中,拿出那把槍,在手裏掂了掂,“原來是一把槍,拿著槍到處亂跑是很危險的事情,你有沒有持槍執照。”
黑衣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哭笑不得,卻又偏偏無法掙脫我的手。另外三個黑衣人一齊將槍拿了出來,指著我沉聲喝道:“放開他。”
我歎了口氣,其實我也未必一定不願意去見他們的主人,但如果就這樣乖乖地被抓去,那豈非太沒麵子了?
我一拖那名大漢,將他擋在我的身前,又用力把他推向那三個黑衣人。那三名黑衣人自然不會開槍,若是開槍,首先就傷到了他們的同伴。
他們急忙閃開那名大漢,不過是片刻的時間,卻已經足夠我打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