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二鬼子叛國了(1)(3 / 3)

而天養則被送回夏宮,不知道他將會接受怎樣的“酷刑”折磨。

仍然是那個小樓,也仍然是那一片海洋,櫻花的花期已過,風中不再有飄零的花瓣。

我也依然坐在陽台上,怔怔地看這天,這海,這小洋房,這陌生而熟悉的學校,這一切不過是浮生中的一個夢罷了。

而我又是如何闖入這個夢裏來的呢?

我苦苦沉思,卻找不到答案。

我想起小說《飄》中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樣說:“明天,一切都等待明天吧!畢竟明天是另外一天。”

所謂之另外一天,便會有另一個希望。

隻不過有希望也同樣會有失望,對於我來說,明天會是怎樣的一天,是充滿了希望,還是又一次麵對失望呢?

這個問題,還是留給明天吧!

今天我隻想安靜地坐在這裏,看著陽光下溫柔的海波,不再聽不再想不再看這個世界,一切都與我無虞,我隻是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人,對於正在上演的一個又一個故事時而投去漫不經心地一瞥。

我的前世今生,一幕一幕,如同電影一般地劃過我的腦海。一切的喜怒哀樂,不甘心的卻又不得不接受的,曾經如此令我苦惱不安,如今想來,也並非那麼難以割舍。

莎士比亞說,人生有如癡人說夢,充滿著喧囂與瘋狂,本身毫無意義。

閉上眼睛之時,我看見第三世的女孩。那個名叫莊姬的女孩,那張寒冷如冰的麵容。

如此美麗,一點都不遜於前兩世。但卻更寒冷,冷得連我自己都忍不住打戰。

我清晰地感覺到她心底的恨,是前兩世的恨積聚在靈魂之中嗎?

就算她已經忘記了一切,恨卻深入骨髓,如影隨形。

血液深處的冰冷本性正在悄然覺醒,我忽然明白太婆婆所說的話,乃至於七海、師門所說的話。

這女孩天生便是禍害人間的妖孽。

隻因她的心是冷的,靈魂是冷的。

我忍不住顫抖,她是我嗎?她真的是我嗎?

我的本性亦是如此寒冷嗎?滿懷仇恨而來的我,到底為何又一次降生在這個世間?

有人呼喚我的名字,“巫龍兒,巫龍兒,你還不願歸去嗎?”

我吃了一驚,歸去?歸去何方?

“去你應該去的地方,你本就不該來到人間。”

我應該去的地方,是那七彩陶罐之內嗎?我心慌意亂,我應該再次被囚禁嗎?

雖然已經完全忘記了被囚禁的感覺,但想想也會知道,那黑暗的陶罐之中,一住便是百年,甚至千年,這種感覺一定不會太美妙。

兩千年不曾有人陪伴的寂寞,真不知我是怎樣渡過的。

我不願再被囚禁起來啊!

我歎息,幾乎要大聲抗爭,隻因為我是龍之女嗎?

為何要把男人們的錯誤歸咎到女子身上?看看那些紅顏薄命而又傾國傾城的曆代女子吧!

妹喜、妲己、褒姒、西施、貂蟬、楊玉環、陳圓圓等等等等,不過是男人們權力鬥爭的犧牲品,她們自己又有什麼過錯呢?

我不會回去的,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回去!

我固執地反駁著,誰也休想再次將我囚禁入那個陶罐。

我禍國殃民也好,紅顏禍水也好!我就是我,我要按照自己的意願生存下去,誰也不要再想以命運為借口,把一些莫須有的罪過加諸在我的身上。

我第一次如此理直氣壯地思考我的人生,不再因我不是普通人類的孩子而覺得愧疚。那不是我的錯,如果一定要說有錯的話,那也隻能算是命運的錯。

呼喊我的聲音並沒有停止:“巫龍兒,巫龍兒,你醒醒,你醒醒啊!”

我睜開眼睛,有一瞬間,忘記了我身在何處。

呼喊聲從下麵傳來:“巫龍兒,你睡死了嗎?怎麼還不醒?”

我打了個哈欠,該死,不知道有時差嗎?

我探頭向下張望,WILSON蹙著眉頭站在陽台下麵,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有些皺皺的。

以皇室成員對於自己個人形象那種變態的吹毛求疵來說,他現在著實是不修邊幅。

“WILSON,是你啊!我才剛剛到H國,還來不及通知任何人。”我現在也很習慣於說一些廢話的外交辭令。

WILSON翻了翻白眼:“你還沒到H國,我們全國就都已經知道小姐大駕光臨了。”

我笑咪咪地說:“對啊!我忘記了,我現在是著名人物。”

WILSON臉上現出一絲憂慮的神色:“你和KING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伸了個懶腰,“其實沒什麼,我和KING沒有結婚,那都是誤傳。”

WILSON 歎了口氣,“SKY走了。”

我一怔,SKY走了,這是什麼意思?

“走到哪裏去了?他又背著皇室潛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