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紅袍祭司布爾曼也不打算繼續坐下去看對方的臉色,哼了一聲,臉色鐵青的帶著光明神教一行人離開。
這群人來時趾高氣昂,走時卻灰頭土臉。沒辦法,誰讓他們隊伍中的僅有的兩個領主級強者都吃了癟呢,何況其中一個看起來傷勢還頗為慘重的樣子。
對於領主級強者,斷肢重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眼睛雖然受到重創,但隻要沒瞎,總會愈合的。但是畢竟吃了虧,士氣大減。
光明神教的人離開後,龍科德曼將軍說道:“這事就這樣定了,蘭虎留下,其他人可以離開了。”
很快偌大的一個大廳就隻剩下我和龍科德曼將軍兩人。
龍科德曼將軍雙目閃爍著黃光在我身上掃視著,我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力場將籠罩著,無形的壓力陡然生出,如同一座大山般壓了下來。
我不知道龍科德曼將軍突然來這一手是何用意,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在對方麵前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幹脆也不抵抗,隻是咬牙承受著來自精神的威壓。
等到我體內的守護碑虛影緩緩從我頭頂升出抵抗著來自龍科德曼將軍的力場的壓製時,我終於明白對方的用意。
龍科德曼將軍目光停留在我的天地玄黃玲瓏碑上三秒,他雙眸中的黃光大盛,好似X光一般的反複在我的守護碑上掃視著,試圖解析其中的秘密。
三秒好似一個世紀般漫長,我再次體會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感覺。好在對方並沒有惡意。
他收回目光,說道:“很奇特的守護碑,雖然肯定是我們守護者聯盟的煉製手段,但我卻沒看過和你一樣的守護碑。你去過劍塔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龍科德曼將軍說話的語氣口吻都和平常一樣淡漠,但我總感覺他似乎神色中對我和藹了許多,難道是我的錯覺?
拋開雜念,我恭恭敬敬的說道:“將軍大人慧眼如炬,我確實在來沙丘之星前闖過劍塔。”
龍科德曼將軍的聲音聽不出什麼起伏:“這是你的機緣,闖到了第幾層?”
我道:“闖到第五層空間,被一個魚人巫師召喚出來的蛟鯊給打敗。”
我說完後,龍科德曼將軍一直沒有說話,過了十幾秒,我偷偷的抬起頭望向他,他才說道:“能夠闖上第五層空間,頗為難得,看來你是有天賦,有運氣的。珍惜你從劍塔空間中獲得的守護碑傳承,嗯,有什麼為難的就來找我。這次行動,我會讓風二陪你同行,不要擔心光明神教的那幫家夥。”
行動?什麼行動?還讓風二陪我,這到底是咋回事。我被龍科德曼將軍的後半句話說的一頭霧水,難道光明神教那幫人還有後續的動作?不過我看龍科德曼將軍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也隻能乖乖的點頭應承,並且告辭離開。
雖然不明白,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龍科德曼將軍釋放的強烈善意,我還是能夠感受的到的。既然風二陪我一塊參加什麼行動,那一會兒,風二肯定會來找我,並向我解釋其中緣由。
光塔中,龍科德曼將軍正在給風二麵授機宜。
風二聽了龍科德曼將軍的決定,一臉驚詫:“大人,我們雖然拿了翡翠妖姬的配方,但我們也為了他做了不少事,沒有必要為了他得罪了光明神教吧。況且布爾曼的到來,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飛蛇大公的意思。即使是布爾曼,在光明神教中也有著很重要的地位。我們真的有必要為了一個小小的蘭虎,卻得罪對方嗎?”
龍科德曼將軍哼了一聲,很是不客氣的說道:“什麼重要地位,不過是教宗諸多忠犬中的一條惡狗罷了。”
風二跟隨龍科德曼將軍很多年,深知對方的習慣。既然龍科德曼將軍語出輕蔑,說明他真的沒有將布爾曼放在眼中。風二想了想說道:“大人,我並不是惜身,但是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身邊人。我若是加入到行動中保護蘭虎,那就等於是和布爾曼撕破臉了。布爾曼雖然還代表不了光明神教,但以他的地位,多少都能給我們找一些麻煩。不如換一個人保護蘭虎。”
龍科德曼將軍手指在座位的扶手上一下一下的瞧著,清脆的聲音在大廳中回響。“蘭虎是守護者聯盟難得的種子,我不能讓他在成長的階段被布爾曼這個偽君子給扼殺了。你得了格迪斯的風係法則,精進一日千裏,已經摸到了領主級的門檻,是最適合保護蘭虎的人,其他人我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