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Z把結婚兩個字那麼輕易地從嘴裏說了出來。當時,我依舊是感動著,我想,不管怎麼樣,這個女人應該是真的喜歡我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對我說,想到以後要結婚什麼的。可是,事實上,並不是那麼回事,我真的搞不懂,也許,她是愛我的吧,當然,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又不愛她。我又沒想過要跟她結婚,何況,她真的不適合我。
後來,多吵了幾次架之後,KZ說:“走吧,我們一起去吧,參加宴會。”
我說:“算了,我不喜歡那樣的場合。”
KZ不耐煩地說:“你看,我讓你去,你又不去,我自己去吧,你又說這說那。”
我便不再說話,因為,我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跟她吵架的力氣。我覺得,那樣的爭吵,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可是,可能的話,我希望,我永遠也不要跟這樣的女子來往。哪怕,就算是做朋友都不會,我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不適合。真的。
那段時間,我獨自一個人,該幹嘛的就去幹嘛。該寫的依舊去寫,覺得一切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自己,該吃什麼吃,該喝什麼喝。而KZ卻時常,很晚的時候,才會回來,然後,一身酒氣地抱著我入睡。
有好多次,我特別想將她掐死。真的。我是真的想要將她掐死。隻是,我是一個能夠控製住自己的人。不然的話,我想,我已經犯殺人罪了。我覺得,她就是一個賤貨,跟shu一樣的,是個賤貨。一想到,Shu,我那心裏的氣,有時候,還是會莫名的升起來。她是拿走我初夜的女人。雖然,男人的初夜,似乎,並不是那麼重要,我的意思是,沒有女人的初夜那麼重要,可是,我也是一個有感情的人,我也是一個要臉的人。我的第一次,就是被那樣的一個女人給毀了。那是非常悲哀的事情。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畢竟,她把我從男孩子一下子變成了男人。不是嗎?
跟那麼多的女人在一起,可是,到最後,我還是覺得我跟溫怡才是最好的。在這裏,我想,我得說一說,我後來跟溫怡之間的事情了。
話說,自從溫怡愛上我之後,她就要搬走了。因為,她覺得,她不應該愛上我,而愛上我,那是不對的事情。當然,我不明白她心裏的感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後來她才告訴我,她在潛意思裏,一直都把我當成朋友,而且,我是她前男友的朋友。那麼,她隻是把我當成朋友,如果她愛上我,那麼是不道德的,而且,是不對的,甚至會覺得對不起,她的前男友,盡管,他已經把她給甩了。但是,她還是覺得不應該愛上我,愛上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能愛上我。於是,她搬走了。而且是說都不說一聲,就搬走了。等搬了之後,她才告訴我,她搬走了。
當時,我還跟她開玩笑說:“唉啊,你這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為什麼要搬走啊?為什麼啊,你就這麼對朋友的啊,你太不夠意思了,以後,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溫怡什麼話也沒說。反正,當時,我就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我也沒往這方麵去想,那幾天,我真的還挺生她的氣的。而且,也有些不習慣。她告訴我,她搬去跟一個女同學住去了。我想,這也挺好的吧,畢竟一個女孩子,跟我住在一塊兒,確實不夠方便。她搬過去跟女生住在一起,到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於是,我便答應了。
但之後,我跟溫怡卻很少聯係,打她的電話,她也時常不接,就算是接起來,也是短短地說幾句話就掛了。我怎麼也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那麼對我。當時,我就想,這些人啊,真的是太現實了,動不動,就忘記我了。嗬嗬。這樣的人,真是一點也不重情重義。
溫怡是一個奇怪的女子。她喜歡在鐵軌上行走,張開雙臂,微風迎麵吹來,仿佛如空中飛舞的天使。她自由了。鐵軌旁邊有幾珠紫藤花,開著紫色細小的花瓣,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醉人的香氣寢滿身體的每寸細胞。在這一刻她由衷感地到自我存在,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裏。是的,隻有這一刻,她的世界才是寧靜的。就在這堅硬的鐵軌上。她慢慢行走,身體始終保持平衡,腳尖不沾地。猶如踩著人生的道路。她需要在聖潔的道路上前行,即使行走得緩慢又艱難。鐵軌延伸到很遠很遠,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上。
天空又開始下雨,她從不帶雨傘,在去公司的路上,頭發被淋濕。她狼狽地出現在同事麵前。關心她的人會說:小心感冒。但她不怕感冒。反而時常將死字掛在嘴邊。我覺得,我活到三十歲就可以了。她在跟我討論活多久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這樣說。我說:不,起碼要活到五十歲。活到五十歲,離她還有三十二年,太慢長,她總是覺得人活著就是一種痛苦。她就是這麼消極的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