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觀察了很久,在確定無法通過之後,三人開始另想辦法。商量了半天隻想到一個辦法,到附近去轉轉,找一下附近有沒有本地的居民,問一問是否有什麼小路可以繞過這個險關,路伊塞總覺得應該有路可以從兩邊的山上穿過去。如果找不到人問路或真的沒有路,那就隻能沿著山脈往南走,重新繞回武靈了,就算貝躍圖也已失守,大小熊山還是能夠翻越的。
其實對於路伊塞來說還有另一個辦法,他隻需覓地靜養一段時日,隻要他的能力恢複到八成,他就能利用傳送陣傳回法修堂了。可是這個方法就隻能他自己一個人用,必須仍下隧列和米蘭亞,臉嫩心軟的路伊塞是不會提出這個辦法的,而隧列二人並不知道路伊塞能夠傳送,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
在附近繞了一圈,離賽亞關近二十裏地處,發現了一個小山村。路伊塞他們並沒有貿貿然就闖進去,在村外觀望了一陣,村子共有三十來戶居民,可到處都破破爛爛的,似乎已經被廢棄了很久。
就在三人準備失望地離開時,從村子裏傳來了兩聲犬吠。既然有狗,那就可能還有人在村裏。路伊塞讓隧列先去打探一下,他和米蘭亞留在原地等消息。
不一會兒隧列就回來了,他在村裏見到還有一戶人家有人居住,在那家的院子裏他還見到了一個老頭正在擺弄花草。
這個村子應該是在神騎軍隊占領時就全都撤走了,就像當初頁隆村一樣。這個老頭也許是由於年事已高行動不便,所以還是選擇了留下。這個老頭想必是沒有親人的,不然一定會把他帶走,一個人孤苦無依地在這裏生活,日子一定過得很辛苦吧。路伊塞這個爛好人,也不想想自己現在什麼處境,同情心又泛濫了。
這個老頭年紀一大把了,應該對周圍的環境十分熟悉,這可是問路的最佳目標,故此路伊塞決定親自露麵去詢問一下消息,如果方便的話,還可以順手幫他一下。
跟著隧列穿過了半個村子,不遠處就是那個老者的院落。可能是因為年老耳背,路伊塞他們到了門口,老者也沒聽見,依然在修理他的花草。
隧列在門口輕咳了一聲,老者似乎愣了一下,起身回頭疑惑地看著三人。路伊塞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老者也回了他一個和藹的笑容。
“老人家,您好啊!很抱歉打攪您了。我們是過路的,想麻煩您打聽件事。”隧列開口向老者招呼道。
“啊?哦,好,嗬嗬。你們,想打聽什麼?哎,不好意思,人老了,來,快進來吧,門沒鎖。”老者很熱情,也並不害怕他們。
看見路伊塞等人走進了院子,老者又指著旁邊的幾個石凳說:“上那兒坐一會兒吧,家裏小,也沒工夫收拾,又髒又亂的。”
“老人家,您太客氣了,不必費心了,我們打聽下路,完了就走。”路伊塞沒有挪步,抬手攔了一下老者,說道。
“別呀,大老遠來的,怎麼說也算是客。來坐會兒休息休息,我給大夥兒倒點水來,喝兩口解解渴。”老者轉身就要回屋。
“不用了,不用了。來,老人家,我們一起坐吧。不用倒水了,我們不渴。”見狀,路伊塞急忙過去把老者扶到石凳旁坐下,同時也招呼了隧列和米蘭亞。
“鄉下地方沒什麼東西,喝口水而已,你們不用不好意思啊。真的不用?那就算了吧。”老者沒再堅持,笑眯眯地上下打量著路伊塞三人。
“老人家,我們有什麼不妥嗎?”路伊塞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嗬嗬。你們剛才說想要問路,是想問去希弗利的路吧。”老者摸著下巴上的白須說道。
“是啊,您怎麼知道?”路伊塞奇怪地問。
“你們要會南頓,南方正打仗呢,到這兒來肯定是想從希弗利繞道回去咯。”老者用理所當然地語氣回答著。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南頓!”隧列緊張地喝問。
“就是你告訴我的呀,嗬嗬。你剛才進門的時候,露出的內衫衣襟上不是鏽著提格馬銳的族徽嘛。難道提格馬銳已經不屬於南頓了嗎?這個我倒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過問世事了。”
路伊塞看了隧列一眼,擺了擺手,然後又對老者說:“聽這個口氣,老先生應該不是常人,不知能否請教一下尊姓大名。”
“老先生?嗬嗬,我不當老先生已經很久了,久得我自己都忘了,名字也都記不住了,你就叫我德克老頭吧,現在別人都這麼叫我。”老者無所謂地笑了笑。
“哦,德克老先生是吧。我想請教您一下,從這裏到希弗利除了從賽亞關穿過去,還有沒有其它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