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情形,四人可都嚇壞了,特別是有孕在身的艾薩,臉色更是煞白,扶著桌子幾乎站立不住。
倒在地上的路伊塞,表情痛苦萬分,整個身子卷曲著,還不時的顫抖幾下。四人圍著他團團轉,可就是想不出辦法。路絲想去請教巨龍,可突然想起巨龍還在路伊塞意識海裏。
就在她們手足無措的時候,路伊塞忽然站了起來,抬頭仰天哈哈大笑了幾聲,接著問了一句讓人噴血不止的話:“你們在幹嘛,都圍著我幹什麼。咦,艾薩你的臉色好難看,身體不舒服嗎?”
聽他這麼一問,四人感到鬱悶得不行了。這大白天的,難道還會鬼上身!路絲走到路伊塞的身邊,把他渾身都捏了一遍。莫名其妙的路伊塞,被路絲捏得都發急了。
“路絲,你別鬧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彌西,還是你來告訴我吧。”路伊塞拍開路絲的手,皺著眉頭問道。
“路一哥,你真的不知道?”彌西沒有回答路伊塞的問話,而是表情嚴肅地反問道。
見路伊塞搖搖頭,彌西把剛才發生的一切描述了一番,把路伊塞也搞得莫名其妙。想了一會每想明白,路伊塞再次去求教老師。
巨龍的回答很簡單,就一句話,‘都告訴過你了,你們的精神是相連的,他的感覺你都能感受的,這都不明白!’
這下路伊塞可暈了,還以為所謂的感受就是指封印的時候和修補完成後,原來是整個過程都能感受到啊。不過,想想也對,既然能感受到,就應該整個過程都感受得到才是啊。
離開意識海後,路伊塞垂頭喪氣地把巨龍的話轉告了大家。四人在覺得釋然的同時,又開始擔心起來。路伊塞剛才的情形還是很恐怖的,不知道這種情況還會不會發生。
過了很久,路伊塞還是一切正常,就在大家以為事情不會再發生時,路伊塞感到渾身奇癢無比,難受的嗷嗷大叫。等路絲奮力把他抓住,準備替他撓癢癢的時候,路伊塞又恢複了正常。隨後大家隻能無奈地麵麵相覷,搖頭歎息。
隨著時間的推移,路伊塞的發作頻率越來越高。走走路會突然跌倒,隻好坐著不動。吃吃飯會突然噎著,隻好不吃。喝喝水也會嗆到,隻好不喝。幸虧路伊塞可以不吃不喝,要是換個人的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熬過去呢。
最慘的還不是這些,路伊塞在一次上茅房的時候,突然發作,掉到了坑裏。等眾女七手八腳地把他撈上來後,那個氣味實在是無法描述。其他幾人還能忍受,捏著鼻子也能挺挺。可身懷六甲的艾薩,被他熏得整整吐了一天。還好路伊塞不再吃喝後,肚裏的存貨也就不需要處理了,沒有再次經曆同樣過程。
就在眾人痛苦萬分,越來越無法忍受之際,路伊塞的腦海裏傳來了一個聲音:“我,我這是在哪兒?為什麼我會飄著?有人嗎,請回到我!”
雖然感覺上聲音有點變,但是還是一下就聽出是特烈隸的聲音,父親終於恢複智力和記憶了。
“父親,是我,路伊塞。您別緊張,您現在在一個特殊的空間裏,您先穩定一下情緒,我會慢慢向您解釋的。”通常人們對父親的稱呼,都是用比較口語化的‘爸爸’來表示。可路伊塞的情況不同,他和父親見麵的時候已經快要十歲了,兩人之間的交流還是存在一定的隔閡,路伊塞也一直用‘父親’來稱呼特烈隸。
“路伊塞?是你嗎?剛才是你在和我說話嗎?”特烈隸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的父親,是我。您現在還看不到我,可你別著急,我們馬上就能見麵了。您、您現在感覺還好嗎?”說最後一句時,路伊塞的聲音有些顫抖。
“感覺!嗯,感覺很奇怪,四周灰蒙蒙的,我分不出哪裏是上,哪裏是下,整個人就這樣漂浮著,很不習慣。”特烈隸是個大劍師,沒有進入過意識海的經驗,所以有些不適應。
“那沒關係,父親。你現在所在的空間比較特殊,我稱它為意識海。在那裏您是不會受到傷害的,您不用擔心。現在請您耐心地等一會,我們馬上就能見麵了。”
路伊塞中斷和特烈隸的聯係時,隱隱傳來特烈隸說的一個‘好’字。特烈隸完全恢複後,路伊塞就能自由選擇是否和他進行精神上的聯絡,不再像先前那樣完全做不了主。
路伊塞對路絲說了聲‘我們開始吧’,接著就轉身進了密室,路絲也默默地跟了進來。在特烈隸修補靈魂時,路伊塞一直沒敢進密室,他怕自己無意識時會損壞魔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