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
溫祁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後,隔著沙發靠背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繞到沙發前,緊挨著她身邊坐下,伸手攬過她的肩擁在懷裏,看向她手裏握著的腕表。
“喜歡是喜歡,就是,太貴了。”
顏依皺著眉看向身邊的男人,同樣是剛洗過澡,為什麼她就覺得溫祁身上的味道特別好聞?
“一點不貴,隻要你想要,我願意給你任何東西。”溫祁撫上她柔軟的發,眸中愛意濃濃。
被他的話感動到了,顏依發覺近來溫祁愈發會說甜言蜜語,總是讓她無力招架。
腕表既然已經買了回來,她也不想再糾結太多,伸手拿過茶幾上放著的另一隻男款的,跟原本手上握著的女款湊成一對,靠在溫祁的懷裏對他說:“你看,表麵上繪的是一艘揚帆起航的大帆船,聽說是為了紀念某一艘特別有名的戰無不勝的皇家海軍戰艦。”
顏依頓了一下,從他懷裏出來,坐直了抬起頭來看著溫祁:“我覺得,這對表現在象征的就是我們,我們的愛情,正式揚帆起航,而且,也會跟它一樣,乘風破浪,戰無不勝……”說著又指著表麵上十二個時間點處鑲嵌的鑽石:“這些閃亮的鑽石,就等同於夜空中指明方向的明星,這,也是我們的方向,不會迷路的。”
溫祁深深望著她,聽著她的比喻,眸中星光湧動,她這樣的告白和決心,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吧,抬手,手指撫摩著她握著的腕表表麵,竟是發現自己感動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溫祁不會明白,其實正是因為他,才讓顏依如此堅定了想要愛下去的決心,也許跟這樣一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優秀男人相愛,注定路途要比平常人坎坷得多,但是她不在乎,有溫祁的愛,有溫祁堅實溫暖的懷抱,她覺得自己可以麵對任何的困難。
“知道嗎,隻要有你的信任,再大的難題,就都不是難題。”
良久,他才說得出這句話,隻要她肯把自己交給他,隻要兩人能好好在一起,他就有信心去解決任何難題。
“呐,這手表平時你可以不戴,但是以後你要到國外出差什麼的一定要帶在身邊,而我呢,我就把我的這隻調成跟你所在的國家同步的時間,這樣,即使我們短暫分開也能感受到對方,你說,好不好?”
顏依自己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這樣她就能很清楚知道什麼時間他在休息,什麼時間他在工作,避免自己打擾到他。
溫祁喉間發哽,低沉地應了一聲,把她攬入懷中緊緊擁著,胸膛中滿滿地能感受到顏依對他的愛,覺得這對表是自己買過雖不是最貴卻是最值的東西。
顏依卻以為他是生病還沒好嗓子不舒服,想起一日三次的藥晚上的量他還沒吃,不舍地離開他的懷抱,手覆上他的額頭,已經不燙了,但還是起身去給他拿藥跟開水。
溫祁十分配合地服下藥粒,微蹙了眉對她道:“好苦。”
苦?顏依記得這些藥粒都是糖衣片啊,怎麼還會苦?看了看溫祁,她接過他的杯子放在茶幾上,轉回身雙膝跪在沙發上他的雙·腿間,伸手捧著他的頭吻上他的唇,隻是唇對唇地靜靜吻了好一會,退開,眼睛對著他的眼睛:“不苦了吧?”
溫祁目光凝在她的臉上,眼神炙熱:“還有一點。”
說著,他起身一把將她穩穩抱起,大步往臥室的方向走:“我想,剩下的,我們可以在床上繼續。”
“你……你還在生病……”她在他懷裏紅了臉。
“那就是最快最好的治病良藥。”
“”
燈光流轉的酒吧,吧台前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獨自坐在高腳椅上,端著一杯。
一個男人穿過人潮擁擠的舞池,來到吧台邊,在她身邊坐下,向調酒師點了一杯酒,轉身看了看身旁女人手裏顏色猩紅的酒,挑了眉:“這酒真的好喝?”
喬薇如看了眼來人,慵懶的聲音緩緩開口:“它的烈度,它的顏色名字和故事,我都喜歡。”
這麼一說,方鳴也想起自己曾聽過的關的故事,是一個有關女人,還有嗜血的傳說,就連這Bloody·Mary的英文,也帶著鬼魂的意思。
調酒師把一杯Whisky放在方鳴麵前,方鳴端起啜了一口,轉動高腳旋轉椅麵對舞池的方向,那裏的男男女女,正極力扭動著身姿取悅著身前認識的不認識的異性,在流轉的燈光下臉色既曖昧又熱情,眼中的熾熱像是要將與之對視的人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