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向南正好走來,“總裁,都處理好了。”
溫祁淡淡點頭,轉身推門而入,向南一起跟在身後。
門一響,溫樂就睜開了眼睛,望向正走進來的溫祁。
“感覺怎麼樣?”
溫祁的臉上已經恢複了最自然的神情,仿佛剛才在門外站著時眸中的那些痛苦神色皆是幻影。
“死不了。”
溫樂的回答依然不鹹不淡。
溫祁也不跟他計較,點點頭,“那好,我讓向南送你回去。”
“不必,我可以自己回。”溫樂拒絕得很幹脆,這人倔起來是哪套都不吃。
“溫樂,就讓向助理送你吧,你手受了傷怎麼自己開車……”
顏依覺得這兩兄弟鬧成這樣都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極力想要替他們緩和,也是真的擔心溫樂現在這個樣子還逞強。
得不到,卻依然忍不住會想要聽從,溫樂對自己也無奈了,大概,顏依真的是上天派來製他的,他不再說話。
向南知道溫樂這樣算是妥協了,趕緊再勸一句:“二少爺,就讓屬下送你回去休息吧。”
溫樂起身,染血的外套滑落地上,身上隻著了一件淡藍色的襯衫,雙手插在褲袋裏,好像沒受一點傷似地依然步伐瀟灑徑直往包廂外走,向南趕緊跟上。
包廂裏隻剩溫祁跟顏依,顏依起身,“我們,回家?”
溫祁點頭,向她伸出手。
回詩凱亞公館的一路上溫祁都沒有說話,顏依此刻望著窗外的霓虹燈,腦海裏也回想著剛才在‘萊茵’發生的那些狀況。
回到公寓,夜已深,折騰了一夜,顏依看溫祁似乎很疲累,說要去給他放洗澡水,大冬天泡泡熱水澡對緩解壓力有幫助,溫祁卻說還有些工作要先處理,讓顏依自己先去洗。
顏依看溫祁自從回來後臉色一直有些不對,心想大概是自己弟弟受了傷做哥哥的心裏不好受,很理解,留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溫祁洗好回到客廳,已是淩晨,顏依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穩穩地將她一把抱起走回臥室,輕放在床上,顏依迷蒙中輕喃了句什麼,下意識握住放在她腰間的寬厚大掌。
溫祁就著她的姿勢在她身邊側躺下來,抬手替她撥開額邊的發,望著她睡著的樣子,執起她握著他的那隻手,湊近唇邊輕輕親吻,眸中複又出現剛才在包廂外獨自站著時的那種悲傷神色。
“為什麼要瞞著我……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情人節,正好是開學的第一天。
中午最後一節課下課的時候,有個捧著一大束嫣紅玫瑰的小夥子一直在顏依的班級門外徘徊。
放學往外走的同學都忍不住多看那個小夥子兩眼,人家倒像是做多了這事兒一樣,臉上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痕跡,隻伸長脖子往教室裏頭張望。
有同學在小聲議論這玫瑰花是送給誰的,就看到那小夥子突然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自己要尋找的目標。
顏依剛收拾好了東西要往外走,出到班級門口被叫住:“請問您是顏依小姐嗎?”
顏依疑惑地望著身前的小夥子,點點頭,“我是。”
小夥子連忙把手裏一直捧著的一大束玫瑰花遞到她麵前:“我是花店的,有位先生在我們這給您訂了一束玫瑰花,幸好是找到您了。”
“給我?”顏依看著身前的那束玫瑰,睜大了眼睛。
身前的小夥子點點頭,繼續遞著那束玫瑰花,顏依看到玫瑰花中插著一張淡黃色的小卡片,伸手取過來看。
打開掃了一眼內容,顏依眉頭微蹙將卡片重新塞回玫瑰花束中,“抱歉,我不能收。”
顏依說著就抬步繼續往外走,那個小夥子抱著花束跟出去:“小姐,我隻是負責送客人預訂的花的,你不肯收我怎麼回複啊,這,這花怎麼辦——”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收到花不但不開心反而還不肯收下的女孩子。
“你就跟你的那位客人說,這花我不能收。”
顏依走在前麵,聲音很平靜。
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誰也沒注意前麵正迎麵走來的幾個女生。
“這,這——”小夥子捧著那束花很為難,要是真像顏依那麼說的辦,回去一定會被老板娘數落說是他辦事不力,連束花都送不好。
“這位小姐,你就收下吧,要不,你收下了你愛怎麼處理都可以啊,你讓我這樣拿回去,我一定會遭老板娘的罵,我就是個在花店打工的,說不定因為這個我就連這份工作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