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陶姑姑的話,喬安羽好奇的問陶姑姑:“陶姑姑的繡線可以一分多少呢?”
陶姑姑不好意思的說:“奴婢繡的這幅鴛鴦合歡圖隻是一分四的繡線,還算不上是上等的繡品。”
喬安羽笑道:“陶姑姑謙虛了,我看過姑姑的繡品,特別精致漂亮。不如哪天陶姑姑教教我呀?”
喬安羽有此一說絕不是多餘,今天用繡花的借口掩護了過去,如果那日皇後那裏忽然翻出來,自己可是一點繡花都不會,這不就露餡了麼。所以還是學一下比較穩妥,就算自己繡功一般,可畢竟還是真會,那就讓別人說不出什麼來了。
陶姑姑聞言憨厚的笑笑:“主子說笑了,奴婢雖然沒有見過小姐女紅,可是就憑小姐一雙水蔥似的手指,就知道必是個中高手,哪裏還用得著女婢賣弄。”
清風在一邊掩口笑道:“陶姑姑,這你可就猜錯了。我們家的小姐讀書寫字,彈琴繡花那可都……”
陶姑姑疑惑的問:“都怎樣?”
清風笑道:“我家小姐不喜這些,小姐喜歡騎馬射箭,舞槍弄棒。”
這句話一出口,引得喬安羽更是一陣心驚,合著自己這個身體原先的主人還是一代女俠呢,可惜自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跑個三千米都能穿越到古代的超弱體質宅女。
喬安羽趕緊拿起桌上擺著的一塊棗泥桂花糖糕堵住清風的嘴,嗔怒的說道:“就是你這丫頭的嘴巴最快了,趕緊吃點甜膩的封一封。”
接著喬安羽又對陶姑姑說:“崩理她,既然進了皇宮,我自然要遵守皇宮的規矩。最重要的是要讀懂皇宮的遊戲規則,否則我不能自保又怎麼顧及你們大家的平安呢?”
“主子說笑了,主子相貌出眾,天資聰慧,隻要主子有心要做,隻怕並不難。”陶姑姑一邊為喬安羽按摩一邊說。
喬安羽聽她講話好別扭,一口一個主子的叫的生分的很。於是糾正的說:“以後沒有外人在跟前,你就像清風明月一樣,都叫我小姐就好了。這主子主子的叫,聽起來就不舒服。”
陶姑姑忙道:“這可不合規矩,主子就是主子。清風明月是主子的貼身侍婢,奴婢卻不敢高攀。”
喬安羽微微一皺眉嗔道:“陶姑姑聰慧絕倫,今日又這樣幫我,隻是我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小妃子,他日若能皇恩盛寵,必然是忘不了姑姑今日的恩德。假若我不幸遭難,心裏也希望姑姑能因為你我相識一場,心裏把我當成妹妹,幫我保清風明月兩位妹妹平安。”
陶姑姑走到喬安羽麵前,端端正正的跪好,正正經經的磕了一個頭,然後說:“奴婢陶沁然自從十四歲入宮,在這皇宮裏整整呆了十八年,今年已經三十有二了。初入皇宮奴婢伺候的過太後,等太後歿了便派去伺候新入宮的主子,到如今也先後伺候過五位主子了。直到遇到穎妃娘娘,這才把奴婢真正當個人看,奴婢人微言輕也不懂得琴棋書畫,可有一點奴婢對各宮娘娘的喜好,還有聖上的心思卻也能猜出個十之五六。日後娘娘若想得蒙聖寵,奴婢便使出渾身解數為娘娘爭個好名分,這也不枉今日娘娘對沁然的姐妹之情。”
喬安羽聽完陶姑姑的話,趕緊上前一把將陶姑姑扶起繼續說道:“姑姑比我年長幾歲,我便認陶姑姑為姐姐,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姑姑就叫我穎兒吧。”
“既然話已至此,沁然也沒有必要再推三阻四了。日後不論福禍榮辱,你我還有清風明月四人皆共同進退,福禍與共。”陶姑姑動情的說。
這時清風明月也感動的掉下了淚,畢竟在這個年代奴才和婢女就是使喚丫頭,死了很快都沒有人記得了。
如今卻碰上一個和自己互稱姐妹的主子,真是多年積攢的福氣啊。接著四個女人抱成一團,有的哭有的笑,大家稀裏糊塗的說了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