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羽揉揉睡眼惺忪的雙眼,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眼前人,哦,原來是陶姑姑。
“陶姑姑怎麼還沒睡啊?快去睡吧,別忙了。”說完喬安羽翻個身又沉沉的睡去。
“主子,該起了,再不起就來不及梳妝了。”陶姑姑輕輕的推了喬安羽一下。
喬安羽這才逐漸恢複意識,朝窗外望去看到灰蒙蒙的天,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到了早晨了。
於是便伸出雙手等著陶姑姑她們給她穿衣打扮,喬安羽實在是太困了,這個時辰如果是在現代多說也就是淩晨五點左右,這個時間段除了晨練的老頭和老太太,哪個年輕人起這麼早熟悉呢?
不過好在喬安羽配合,雖然她睡衣朦朧的,就連坐在梳妝台前也是瞌睡不停,好在清風給主子化妝是熟練了的,不論喬安羽睡的什麼表情,她都一絲不苟的畫著。
就這樣在清風明月和陶姑姑的幫助下,喬安羽穿好了朝服,三千青絲在腦後完成了一個吉祥如意發髻,又在發髻上插上一縷細細的銀絲發簪,這樣既顯得精致典雅,又不顯眼。
再加上清風給喬安羽畫了一個清淡的妝容,喬安羽看起來真是一個清麗脫俗的美人,隻是這個美人此時還是瞌睡連連,就連三個人在不停的擺弄她,都沒能讓她清醒過來。
就在大家匆忙的打扮之後,喬安羽被幾個小太監送上了欒轎。要去皇後居住的坤寧宮離這裏可是有1個多時辰的路,所以才會那麼早起來梳洗打扮。
搖晃的馬車讓喬安羽再一次進入了夢鄉,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坤寧宮的宮門口,由於皇後宮中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貴妃以上的嬪妃才能將欒轎抬入坤寧宮,而貴妃以下的妃子就隻能將欒轎停在宮門外,各宮的主子都要親自走到坤寧宮皇後的昭陽殿問安。
無奈之下,喬安羽隻能下了馬車,誰叫她的位分隻有妃呢。不過好在清風明月和陶姑姑一直陪伴在喬安羽身畔,一直在盡量滿足她的各種要求。
這個時辰也差不多有早上八點鍾了,太陽漸漸露出了它的笑臉。喬安羽也睡了一路,現在終於清醒了過來。她帶著清風和陶姑姑朝皇後的昭陽殿走去。
而明月就負責在欒轎這裏等待主子出來。
此時各宮嬪妃都陸續來到了坤寧宮,有身邊跟著一個貼身宮女的,也有跟著一個宮女一個太監的,更有跟著兩個太監攙扶著走的。
就在這時,喬安羽發現了不遠處的悅妃,而悅妃也看到了喬安羽,便停在一邊等待她走過來。
就在兩人一見麵都在互相問好的時候,一輛金頂欒轎匆忙的從二人身邊經過,差點把悅妃刮倒。
喬安羽怒道:“你們怎麼抬轎子的?沒看到這裏有人麼?”
那個抬轎子的甚是無禮的說:“這坤寧宮地界大了去了,誰讓你偏偏占了我們娘娘的去路。莫非你是嫌坤寧宮地方太小,故意跟咱們過不去?”
悅妃一把抓住喬安羽,小聲說道:“不要說了。那裏麵坐著的人我們可招惹不起。”
等那金頂欒轎走的遠了,喬安羽才低聲問悅妃:“裏麵坐的是哪個宮的妃子呢?”
悅妃謹慎的回頭望望,見附近沒有人才低聲說:“那裏麵坐的是康貴妃,她現在可是皇上麵前的大紅人。”
喬安羽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頭,一臉茫然的問陶姑姑:“陶姑姑,你知道這個康貴妃的來曆嗎?”
陶姑姑也低聲湊到喬安羽的耳邊說:“她是當朝宰相的女兒,仗著父親是托孤大臣又於皇後交好,便目中無人,很是囂張潑辣。就連皇上也要敬她三分,以後咱們遇到盡量避開就是了。”
喬安羽又接著問道:“不是說皇上從來不會鍾情於某個妃嬪嗎?為什麼她可以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呢?”
陶姑姑也低聲對喬安羽說道:“還不是顧及她母家的位高權重,才不得不對她禮讓三分。”
喬安羽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那這個康貴妃跟皇後娘娘關係怎樣?”
這次還沒等陶姑姑回答,站在喬安羽一邊的悅妃低聲對她說:“那當然是姐妹情深,親的不得了咯。人家的娘家都是當朝數一數二的人物,再說了聽說康貴妃和皇後娘娘還是親戚呢。”
又是一個目中無人的角色,隻是這個目中無人的角色確實有她可以囂張的一切。喬安羽心裏嘀咕:至於那麼囂張麼。
接著又在園子裏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這才走到了坤寧宮的昭陽殿。因為昭陽殿位於坤寧宮最後麵,眾人走的是腳掌生疼,額頭冒汗。
畢竟這些娘娘們都是穿著朝服,本來就密不透風,厚實笨拙,再加上腳上還踩了一個花盆底鞋,走這半個時辰可真是差點讓喬安羽暈過去。
就在喬安羽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終於走到了昭陽殿。而此時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估計也差不多九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