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嬈被展夫人這麼一說,心中卻倍感羞澀,低頭說道:“夫人如此說,鈺嬈可不敢應,隻是適逢母親忌日,鈺嬈深感想念,唯有靜心供奉才能一解想念之苦。”
鈺嬈這樣回了之後,倒是展夫人歎了口氣,想到這鈺嬈生母李嬌他們在金陵也算有個一麵之緣,卻沒想到紅顏薄命,這麼早就離世了,還扔下這麼一個孩子。
看著麵前這個孩子行動舉止尊禮守禮,倒是和傳言差距好大呢,看著她身邊跟著的姨娘也是素雅大方,就連跟著伺候的丫頭也是低頭不語,卻很會見機行事。
“這孩子看著甚是有緣呢,我倒是喜歡的不得了。”展夫人說著,便從嬤嬤那裏拿了個打著連心瓔珞的荷包,給鈺嬈遞過來。
鈺嬈趕忙接過來說道:“謝謝展夫人,展夫人如此客氣,鈺嬈卻並沒什麼能回的,到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展夫人拍著她的手親熱的說道:“唉,如此客氣做什麼,要說我們都是金陵來的,又在柳州遇到了,不可謂是沒有緣,不瞞你說,我看著你甚是喜歡,倒是比我那個調皮的女兒強的多呢。”展夫人如此說,鈺嬈也便收了起來。
聽到展夫人提起自己的女兒,雖然口中責備,眼裏的疼愛卻隱藏不住,猛的就想起從前自己母親還在的時候了,不免有些傷神。
“展夫人如此慈愛,您的女兒是有福的。”鈺嬈這樣說,雖說有諂媚的成分,但是也有一部分是發自肺腑的,畢竟自己母親早逝,身邊沒有這樣一個人疼,心中也頗有感慨罷了。
展夫人閱人無數,鈺嬈的一舉一動自然都落在她眼裏,之前鈺嬈倒是如同一個鐵桶一樣,絲毫不露,倒是讓人心疑,反倒是鈺嬈表露出這樣落寞的神情,倒是博得了展夫人的同情。
從前沒見過鈺嬈的時候,她的名聲也算是有所耳聞,在柳州的這幾日,哪有不知道蔣家嫡女鈺嬈如何嬌縱的事跡的,沒想到,今日竟然得以見真身,竟然和傳言中如此不同。
想到內宅裏一向是風波不斷,何況沒有生母庇佑,哪裏能過的安穩,如今這樣的名聲,若是真的不好,恐怕一輩子都毀了,如今看了這孩子,倒是覺得若是真如此,倒真是可惜了。
這麼一想,便心生了半分憐惜。
“你這嘴啊,是真真的會說,你這孩子也懂事,我是怎麼看都喜歡。”展夫人正說著,隻聽一清麗的聲音打斷了展夫人的話。
“母親,你偏心,怎麼的女兒才一會不在,你就要說我壞話?”鈺嬈聞得此言,順著聲音看過去,竟是一偏偏少女,墮馬髻上別著的蝴蝶翩翩欲飛,紅玉的耳墜正左搖右擺,看著眉眼和展夫人倒是頗為相似,隻是年少所以更清純可愛,身著煙紗櫻花粉褲裝,腰間還係著五色鈴鐺,隨著腳步叮當作響甚是好聽。
見少女進來,鈺嬈一時不知稱呼,隻是站了起來,展夫人見了那少女便眉開眼笑。“你這個猴,整日的大呼小叫,半點女兒家的氣質都沒有。”展夫人雖然是嗔怪的,但是寵溺的成分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