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嬈進來的時候才看到,也不知道是周瑾然太疲累,還是高燒暈過去了,那人竟然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睡過去了。
想著暫時別驚動他的想法,鈺嬈便拿出金創藥,給周瑾然的傷口上撒了些……
傷口處傳來的痛感,讓周瑾然很快就醒了,猛然的驚醒,直覺便是要對身邊人出手,然而疾如風的手在看到是鈺嬈之後驟然停下,原本給他上藥的鈺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想了想,這樣習武之人都會有些他們不為所知的習慣,想必是不願意讓人隨意靠近的,這麼一想,對剛才他的行為也就釋懷了,於是將手上的藥遞了過去說道:“既然你已經醒了,就自己塗吧。”
周瑾然看到鈺嬈手上的藥一愣,活動了一下身體,掙紮著坐了起來。
原本他在查訪的途中被人圍攻,對方人多勢眾不說,還用了些卑鄙手段害他遇刺,他受傷之後情急之下便躲到了一戶人家,當時情急,一時沒看牌匾,竟然不知自己輕車熟路的還是闖到了是鈺嬈的閨房。
鈺嬈見他自己塗藥,自己便轉過身去,周瑾然卻眼尖的看到鈺嬈手指上纏著的紗布,伸手一拉,將她拽了過來,拉著她的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鈺嬈心下一慌,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回來說道:“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為了醫治我的傷?你自己弄得?”周瑾然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就是不小心弄得,我會為了給你換藥,把自己弄傷?你自作多情了吧。”鈺嬈用手做扇子狀扇風說道,可是這不是夏天,寒冬臘月一扇風,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鈺嬈雖然否認,可是周瑾然卻認定了自己的猜測,想她一向是嘴硬不肯應承,自然也不會承認自己傷了自己隻為換個金創藥,女兒都以容貌損毀為最大的不幸,她卻不惜傷害自己來挽救他,這樣的付出,怎能不動人心魄?
“我欠了你一次。”周瑾然默默說道。
聽到周瑾然這話,鈺嬈一愣。
“之前你救我一命,如今我還你一次,咱們算是扯平了。”
鈺嬈說的真誠,周瑾然更是心中有些五味雜陳,兩人對視凝望了片刻,周瑾然的眼神灼熱,讓人有些受不住,鈺嬈忙說道:“你的傷口似乎很嚴重,我隻是給你包紮了一下,若是有機會,你還是去看下大夫吧。”
鈺嬈的話讓周瑾然一愣,這個女人竟然以此來償還?這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糾葛的意思麼?就如最初相見時,她曾說過的話一般。隻不過那時她說的是,明天我們不必認識,今夜我們也未曾見過。
就在周瑾然還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鈺嬈已經看了看窗外的拂曉,對周瑾然說道:“趁著時間尚早,你還是快點離開吧,不然晚了,我可說不清了。”
周瑾然啞然,沉默的點了點頭,便順著窗離開了。
鈺嬈看著周瑾然離去後在窗下留下雪上留下的腳印,心思微動。
第二天一早,鈺嬈便讓人在院子裏堆雪人。
素雪年輕貪玩,玩的不亦樂乎的,帶著幾個丫頭玩的熱鬧。
“你說說,咱們小姐今個怎麼想起了堆雪人呢?”看著人家玩的熱鬧,夏荷抱著暖手爐,跟著前麵正在給雪人按鼻子眼睛的素雪說道。
素雪年幼,堆雪人正開心,聽到夏荷的話,不耐煩的回答:“堆雪人怎麼了?這院子裏這麼多的雪放著也是放著,咱們閑著玩一會不也挺好的麼?也就你還當個什麼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