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誌……遠。”鈺嬈吃了藥以後,卻突然溢出這樣一個名字,讓周瑾然的心驟然停了一下,有種極大的痛楚擊打在他的內心深處。
“高誌遠,他是誰?”即便是知道鈺嬈正在昏迷之中,周瑾然也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然而,剛才那一聲卻好似是自己聽錯了一般,鈺嬈再也沒有說過什麼,而是沉沉的睡去,似乎是剛才的藥起到了作用,她似乎更安穩了些。
看到病中鈺嬈的孤獨與無助,周瑾然決定忘了她剛才說的話,即便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發生過什麼又怎麼樣,他從來不覺得他會在這件事情上失敗,而且,此刻鈺嬈是她的,以後鈺嬈也是她的,對於認定了是自己的女人,他從來不會吝嗇於他的懷抱。
將滾燙的鈺嬈放在自己的懷中,而鈺嬈也似乎察覺到了周瑾然泛著絲絲涼爽的懷抱,緊緊的抱著周瑾然就不放開,就好似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再也不鬆開。
鈺嬈這種舉動,倒是讓周瑾然暗暗開心,鈺嬈對他抱得越緊,越說明她舍不得放開自己,自己就越重要,這樣一想,周瑾然也就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任憑鈺嬈抱著。
清晨醒來,鈺嬈覺得昏昏沉沉的,雖然頭還有些痛,可是並沒有那麼難受,反倒是覺得口中有種清香的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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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啊,你臉色紅紅的,該不會是發燒了吧?”宋媽早上過來打算伺候鈺嬈起床,卻看到鈺嬈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坐在那裏發呆,又看他臉色通紅,趕緊過來查看。
雖然周瑾然照顧了鈺嬈一夜,也給她吃了些藥,可是又不是神丹妙藥,不可能吃了就痊愈了,況且風寒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愈的,所以,早晨起來,鈺嬈又開始發燒了。
宋媽一看鈺嬈果然是發熱,趕緊去找大夫過來,老夫人聞聽鈺嬈發了熱,又吩咐人給鈺嬈準備了上好的藥材,又囑咐鈺嬈好好休息。
就連蔣伯均也過來看望了一下,訓斥了鈺嬈身邊伺候的人,說他們伺候的不精心,要懲罰他們,倒是鈺嬈攔住了,蔣伯均也就沒有發作,看鈺嬈沒有什麼大礙也就走了。
宋媽看著鈺嬈燒的通紅的小臉心疼不已,看著一旁立著的秋實和素雪,昨天就是他們隨著鈺嬈出門伺候的,結果,今天鈺嬈就感染了風寒,宋媽不由的訓斥道:“你們都是跟著主子一塊出的門,不知道春捂秋凍的道理麼?由著主子穿的這麼少,現在凍的生了病,你們一個個都脫不了責任。”
宋媽本就是鈺嬈身邊的老媽媽,也算是半個主子,她訓了人,旁人自然都不敢說旁的,宋媽總覺得,現在鈺嬈跟前四個大丫鬟都湊齊了,反倒是用起來沒有原先順手了,還有夏荷,宋媽並不知道她做過的事,想著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鈺嬈就離他遠了些,定是這些小蹄子嚼了耳根子,於是就罰了兩個人到外頭做些粗使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