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跟了國公老夫人這麼久,對她心裏的牽掛也是清楚的很。
“是老夫人日思夜想的鈺嬈啊,嬌妹妹的心肝寶貝蔣家的鈺嬈,她回金陵了呢。”錢氏恐怕國公老夫人不明白,特意提起李嬌,與其說蔣鈺嬈是李嬌的寶貝,不如說那是國公老夫人的心肝,老夫人對李嬌思念甚久,愛屋及烏連帶著對鈺嬈都牽掛不已。
之前錢氏故意隱瞞了鈺嬈早就回了京城的事實,那是因為現在的成國公,也就是錢氏的夫君李淳罡正在外辦公,府裏除了老夫人就錢氏為大,老夫人又不理家事,錢氏自然一手遮天。
她不願意看到那些讓她想起往事的舊人,鈺嬈也算是其中一個,所以,之前她把鈺嬈送來的請帖扣下了。
可是現在這事瞞不住了,因為鈺嬈在南郊出了大事,還和李仁季見了麵,這事早晚都要浮出水麵,與其到時候出事,不如她早做決定。
既然瞞也瞞不住了,索性還是由她捅出來,這才趕忙給老夫人報信,即便老夫人知道了鈺嬈早就進京的事實,想必也不會再追究而難為她了。
果然,國公老夫人聽了這消息十分驚喜。
“我的鈺嬈回來了,那孩子在哪?怎麼不帶過來讓我見見。”說著,老夫人就站起來要出去迎接人的樣子,惹得鄭嬤嬤趕忙過來攙扶。
“老夫人小心些。”
錢氏沒想到老夫人這麼著急,趕緊快走兩步拉住老夫人的手臂說道:“母親別急啊!”
“你拉著我幹什麼?我要去找我的鈺嬈啊。”老夫人甩開錢氏的手,一副不解的樣子。
看到被甩開的手,錢氏心裏鬱悶。
“母親,鈺嬈確實來了金陵,但不是咱們國公府啊,她現在在南郊春獵呢,不日就從南郊回來了,到時候我就派人去把她接過來,讓他和您好好敘敘舊,你看如何。”
“什麼?你說她去了南郊,那豈不是早就來了金陵,為何不讓我知道?”國公老夫人對此十分不解。
“母親,這個,這個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啊,你知道的,淳罡不在,我一個婦道人家消息也不靈通,所以……”錢氏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好似鈺嬈來金陵的事她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
老夫人看到她如此為難,雖然不喜歡這個媳婦,卻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自然不能與她為難,於是說道:“嗯,既然已經到了金陵,早晚都會見麵的,既然你說到時候去接,不如給季哥傳個消息,反正他也在南郊,回來的時候一並帶來吧。”
錢氏聽老夫人如此說,趕忙接道:“是是,還是母親想的周到,讓季兒從南郊直接將那鈺嬈帶過來,媳婦明天派人去就給蔣家說一下。”
老夫人看著錢氏積極的態度,心裏也好受了許多,隻是想到鈺嬈來了這麼久,蔣家都沒來說一聲,這人怎麼能這麼辦事呢?雖說當年因為蔣伯均做事不妥當,兩家不再交往,可是如今都回了金陵,不上門拜見嶽父母不說,連鈺嬈都不讓來看望,做事真是太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