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謹然的聲音不大,且那些人見周謹然也都自動自發退避三舍,所以除了李仁季聽到,旁人並不知道周謹然說了什麼。
聽到周謹然說道懦弱二字的時候,李仁季不由得憤怒,可是卻無從辯白,雖然他不願意聽到那兩個字,可是在和周謹然對比的時候,卻不由得有些矮人一頭的感覺。
不論家世背景,而是那種由內而外的氣勢,周謹然從伍出身,所以周身透著軍人的挺拔和居高自傲的氣勢!
李仁季一心求學,連蔣少坤那樣的訓練都不曾,所以由內透著書生的溫潤氣息。
若是從前,李仁季從不會覺得兩個人有什麼差距,可是現在不同,他總覺得如果沒了那個霸氣,他將會失去些什麼,失去他最在意的東西。
李仁季忍不住的握了握拳,跟著周瑾然的後麵。
周謹然不是沒有看到那個麵人,而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一刹那,他恨不得將他手裏的東西揉碎踩爛,當時怒火衝天的他才會說了那番話,說什麼酸腐之氣,其實周謹然不是莽夫,他深知文人對朝廷的重要性,文人是朝廷的棟梁,可是,他當時,就想那麼說,看到,李仁季如她所願的露出挫敗表情,他甚至比打勝仗還有成就感。
“大統領來我翰林院不會是隻為了增加我的挫敗感的吧?”
李仁季不想和他周旋,他們原本隻是點頭之交,不像蔣少坤和周謹然本來就是朋友,而他們,似乎也做不成朋友?
而周謹然又身為大統領,身居要職,更不會輕易到翰林院來找他,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並且是不能讓旁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才會將他帶到一個安靜隱蔽的地方。
看到李仁季雖然如此說,眼中卻透著無限的安然,似乎沒有被他一句話就打到,而失落失望,周謹然露出一抹淺笑,合該如此,若是一句話就被打到了,豈能配做他的敵人?
周謹然也不會和他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成國公已經去東陵一個月了,按說隻是普通巡視該回來了,傳來的消息卻是需要繼續查看,我估計若不是東陵有異常,就是成國公自己有什麼不妥,我需要有人去查看,旁人自然不放心,所以這事還得你去代勞。”
雖然說的是代勞,語氣中卻是滿滿的不容置疑,而李仁季聽到周瑾然竟然和他說的是關於他父親的事,便知道這事不容輕視。
“跟在他身邊的人呢?有回來報信麼?”李仁季頓時覺得事情的嚴重性,而周瑾然之所以會直接找到他,估計也是知道其中有些詭異。
“他身邊的人一個都沒回來,現在我懷疑國公很有可能失蹤了。”
失蹤?這事情可大可小,東陵,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大夏和達瓦的交界處,而國公去東陵巡查也是因為前段時間達瓦有所異動,國公卻在應該歸來的日子失蹤?
那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國公和達瓦有所勾結,所以不想在回大夏,但是周瑾然卻覺得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堂堂成國公,家眷數人都在金陵,他怎麼可能那麼做?當然這是周瑾然思慮過後的結果,而旁人自然不會如此想,若是有心人得以消息大肆宣揚,那成國公府很可能陷入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