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也不算是算計旁人,隻不過是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而已。
雖然這真像很戳人心,可是做的人不是應該比揭露的人更應該內疚麼?
現在,李婷被禁足,對外稱病重不能見人,這其中有多少內情,鈺嬈不知,她也不想知道,即便是她還活著,一個不能見光日的人還能怎樣?國公府自然回不去了,李淳孝雖然有錢,卻是個怕老婆的妻管嚴,家裏突然多了坐吃等死的姐姐,恐怕那悍妻也不會讓李婷有好日子過吧。
至於鈺柔,她害人終害己的嫁給了渣男高誌遠,高誌遠與對她無心,她於高誌遠卻似乎有意,這樣的兩個人綁在一起,終究是多了怨懟的,兩個人在一起終究是折磨。
可惜,雖然鈺柔的身份暴露了,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對外她仍舊是蔣家的庶長女,畢竟蔣家的地位在那,高誌遠不能休了她,然而一母家不喜的媳婦,還占了人家正妻之位,這樣仇恨的種子也是埋的夠深的吧,在有高誌遠那個凶悍的母親,鈺柔又豈是一個甘於欺壓的貨色?想必日後的日子也是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殺母害子奪夫!哪一個不是及深的仇恨?曾經的鈺嬈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可是千刀萬剮終究是個死,這麼輕巧的死了,豈能解恨?所以,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死了,要讓他們用一輩子的痛苦來償還他們曾經做過的惡事。
“李姨娘肯如此安心敗北?”雪潭好奇的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我可不想杞人憂天。”將雪潭剝好的葡萄一下放在嘴裏,看著突然變空的手的雪潭無奈的看著饜足的鈺嬈,眼裏露出無可奈何的微笑。
“那個老賊,我猜他定然會去找李淳孝暗中送信。”雪潭說的是柳嬤嬤。
“若是這樣,可就看你的了。”送信?想跑?沒那麼容易!
“你放心有我在,料她也翻不出去我的手掌心。”雪潭似乎想到什麼,輕笑著。
“小姐,明珠公主壽宴,向京城所有青年才俊和待字閨中的女子都發出了邀請,我們的帖子也送來了,老夫人請您去前廳回話呢。”自從蔣鈺柔嫁出去以後,鈺嬈成了蔣家唯一的小姐所以,老夫人對她的器重比從前更甚,連帶蔣伯均都對她好一些,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得知鈺柔真實的身世,便將倚仗改了方向。
這傳話的小丫頭口齒伶俐,幾句話就交代的清清楚楚,到省的鈺嬈再詢問了,得知如此,鈺嬈趕快整理一下衣服,去前廳見人。
雪潭看她忙著,邊磕著瓜子,邊調笑:“做官家小姐就是麻煩,不過是見自己家長輩也要梳洗打扮。”
鈺嬈一麵整理衣衫,一麵說道:“這是禮節,表示對對方的尊重。”
雪潭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愣,隨即坐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你就從來沒見我之前換過衣服,你不尊重我?”
鈺嬈聞言暗自一笑,便去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