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參見常妃娘娘。”
“常妃妹妹,你不是說有話要問福嬤嬤,她現在就在這裏,你盡管問好了。”
皇後想著自己身邊除了福嬤嬤這個好幫手,又增添了常常妃這樣的好軍師,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吧。
“常妃娘娘有事要問老奴?”福嬤嬤聞言疑問道。
“福嬤嬤,不是別的,你我都是一樣的人,我隻是有些疑慮罷了。”常妃把自己位置擺的很低,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在福嬤嬤的手上。
福嬤嬤見此,眸光微閃,而後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道:“常妃娘娘妄自菲薄了,您是主子,奴婢是奴才,不敢與您比肩,所有事問,盡管問來,老奴定然真心回答。”
看得出來福嬤嬤對她的防備。
故而解釋道:“聰明如你,你也知道,如今我們都是皇後娘娘的人,為皇後娘娘謀事,既然是一國人,那麼,我倒想問問福嬤嬤,你一力建議讓皇後娘娘為孟家平反,若是事情並不順利,敗了怎麼辦?”
原來為的這個,福嬤嬤的回答早在腦海中浮現千萬遍。
“既然常妃娘娘也說了,咱們是謀事,你我皆為謀士,事情自然有成功就有失敗,成了固然皆大歡喜,若是敗了,皇後娘娘照樣可以做她的中宮娘娘,她之前的進言並不意味她與某些人一樣心懷叵測,而是心懷天下為皇帝陛下擔憂的關切之語啊,所以說,沒有損失啊。”
常妃饒有興趣。
“哦?這怎麼說?”
“孟家之事,當時就是個謎團,原本皇上也是心有疑慮的,所以這事可操作性就有了幾分。而孟家舊部眾多,雖然現在一蹶不振,不意味著真能就此消沉,我們的對手正是如日中天,囂張氣焰已久,不能坐視不管。若是成事或許我們可以得到孟家舊部的支持,豈不是正合心意?”
常妃卻抿著嘴笑道:“你隻是說成了,若是不成呢?”
“若是不成,我們皇後娘娘是重情義思過往的人,又沒有犯什麼錯,能有什麼牽連,損失!”
思過往!這一句讓常妃眉頭一皺,隻是一瞬,卻也難逃離福嬤嬤的眼睛,莫不是常妃和自己一樣,與孟家有何瓜葛?
“好,看來福嬤嬤確實是思慮周到,皇後娘娘不必擔心了。”
從皇後宮裏走出來之後,福嬤嬤便快走幾步回了房間。
在紙上寫了什麼,讓人送了出去。
第二日,合宮夜宴。
鈺嬈作為縣主自然也接到了邀請,隨著眾人的車轎一並進宮。
此刻的德古格日勒已經在成武皇帝的太清宮裏了。
“達瓦使臣德古格日勒參見大夏皇帝陛下。”德古格日勒說完,將手放在胸口躬身行的是達瓦的禮節。
成武皇帝見此,眉頭一皺。
“大膽,你雖說是達瓦的大公子,可是如今參見的是我們大夏的皇上,見了我們陛下還不下跪。”夏公公尖著嗓子嚷嚷。
“皇帝陛下明鑒,我行的是達瓦的大禮,表示的是我們最真誠的問候,並沒有不尊重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