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安搶在徐明芳前說道,“哦,是我打的,二堂兄,府裏的侍衛太弱了點,應該加強訓練才對的。”她是一點愧疚之情也沒有,堂而皇之指著那幾個侍衛點評起其武藝來,甚至還說了該如何進行訓練。
徐元晉啞然,哪有第一次上門做客就把人家的侍衛打傷的,並且理直氣壯,還指責人家能力不足,隻是,對於這冒牌的堂妹,徐元晉還真不知道怎麼應對才合適,輕咳一聲,帶著幾分小心詢問,沒辦法,徐明安的身份實在是特別,“安安,不知你為何要……可是這些人……”
徐明安沒等問完,就爽快地指著秦惜容等人,“沒什麼,本來想和幾位妹妹切磋一下的,結果來了幾位客人,說我是鄉野潑婦,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對我十分好奇,我就借用一下府裏的侍衛,讓她們看看我是什麼樣的……”
她說到這裏就止住了,似笑非笑看著徐元晉。
徐元晉暗自咬牙,上當了。
徐明安卻不管他,直接把這件事情捅了出去,反正後續麻煩是整個徐家的,撫遠公府中發生的事情,撫遠公府就得為她掃尾巴,至於徐元晉帶回來的人……
她看向那幾人,意味不明,“二堂兄,方才這幾位小姐未經通報就直達演武場,嗯,直接到了我麵前,說是想見一下讓徐陵金殿拒婚的人,二堂兄,你帶回來的朋友,不會也是這樣的目的吧?”
她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不再是之前略帶調侃的清朗之音,俊秀的容顏就更是染上了陰霾。
她幾乎是殺氣騰騰看向那幾個人的。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她是火了,而且那火氣實在是不小,聰明的人都離得遠一點。
比如淩冰依,就慢慢後退,站在了一個青年身邊。
對於這個問題,徐元晉必須要解釋清楚了,“安安多心了,今日本是我當值,告了半天假,是有友人前來,我要去接風而已,回來換件衣服。”
友人?
什麼樣的友人居然能讓宮中的當值告假呢?
宮中的當值,也許隻是擺設,但是也是不容缺少的擺設。
徐元晉低聲道,“也許你還不知道,西北邊軍歸朝日子要推遲了,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也知道,西北軍有一半人是徐家軍,我要去打探一下,聽說連中秋宮宴都要受到影響,你剛剛上京,對朝堂的事情還不熟,徐陵你不必擔心。”
本來是沒有必要說的,但是想到徐明安進京乃是為了徐陵,便決定把徐陵的消息說了一下。
徐明安入京,本來就是為了參加中秋宮宴的,如今卻是有了變故,她擰著眉,“西北邊軍出了什麼事情?”不是是戰局早就平息了嗎?
徐元晉搖頭,“不知道,朝廷裏掩蓋得很嚴實。”
那豈不是說,她進京並不需要參加中秋宮宴?那麼,是不是可以說……
她神色一冷,“二堂兄,這中秋宮宴也是西北邊軍的慶功宴,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又是誰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