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抬手壓住了風策的手腕,那個小小的龍卷風跳了幾下,消失了。
風策目光複雜地看著越慕,突然一笑:“你敢讓煙兒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嗎?”
“在煙兒麵前,我永遠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你放心好了,誰敢保證自己永遠是一張麵孔對著人呢?你也不能的。”
越慕不計較風策言語的挑釁,回答的很輕鬆。
“你想知道我和她是怎麼認識的嗎?”
風策突然轉了一個話題,把心底的無力感勉強壓了下去。
“你不會告訴我的,我也不稀罕從你嘴裏知道。你隻要做好你炎陽山少主的身份就好了,我作為你的親姐夫,能幫的一定幫。”
越慕笑笑,極為優雅地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離開。
風策盤膝坐了下來,就算心中驚濤駭浪,臉上也沒顯出什麼。他很清楚,如果易地而處,他的選擇和越慕是一樣的。這個人像極了他,他處於幼年,那個人正在黃金上升期,自己沒有半點把握。
最糟糕的是,四年前他失去了最有力的條件,四年後又錯失了先機,這人步步算計,每次都走在了自己前麵,給他時間未必不能翻盤,可惜的是,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如果換了角度呢?
風策站了起來,他去找那個道士。
“你想著奪了越慕的肉身?這想法不能不說棋高一著,不過你做決定晚了,在你生病的時候,他已經用鎖魂陣把你的靈魂封在了你現在這個身體裏了。你如果非要冒險,那就得自己先死,你棲身的這具軀殼死去,你的靈魂就算僥幸破除鎖魂陣,絕對不會很強盛,他已經成為萬獸穀的獸王,不要小看任何一個隱世家族,每一任家主都有守護靈魂的珍寶,你幾乎沒有勝算。”
簡明在自己的房中喝茶,對於風策的提議,給了完整的解說。
也許是被打擊習慣了,風策爬上床去坐著,目光注視著這個四年前看上去純良無害,四年後仙風道骨得道高人一般的道士。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今時今日,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
簡明被他看著也不臉紅,不過還是很痛快地給了他想要的話。
“我想知道,你那個時候不是煙兒的人嗎?為什麼背叛她。”
“你真想知道?”
“是,我覺得作為一個被坑慘了的失敗者,我想知道。”
“好,你的那個方子沒錯,不過它缺了一味很珍貴的藥引子,那是炎能七級以上修者的心頭血。這個條件,當時當世無人能及,現在看上去,也隻有不久前進價的煙兒符合這個條件。我從來沒有背叛她,不用她的心頭血就用她的一顆心入藥代替,就算她願意,我也不會那樣做的。一命換一命,你想嗎?”
“你和我說了,我一定不會那樣做的。”
“那就行了,不管你們以前怎麼樣,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你的身份地位都比一般人好多了,好好過日子不就好了。”
這場談話之後,不久炎陽山就舉行了隆重的送嫁儀式,炎陽山大小姐嫁人了。
這事兒是個傳奇,各大隱世家族的家主為了權利的穩定,家族的統一,很少去娶回一個同樣大族的女子,萬獸穀的越慕,卻用家主的身份,娶了炎陽山差點就成為了家主的大小姐。
沒多少人看好這件婚事,不過萬獸穀的家主力壓各種反對的聲音,把炎陽山大小姐娶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