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後的日子,楚大少有種在玩命的感覺。以找尋昔日記憶的名義,楚大少整天整夜都跟天魔琴女膩在一起。早上看日出,中午看烈日當空,傍晚夕陽西下,就一起看日落。而到晚上,則是無恥地挾美賞月。這廝過的,的的確確是一種花前月下的日子。
而通過一番交往,楚瀟發現遠離世俗的天魔琴女在感情方麵竟然相當地白癡。她的年齡也已經愉悅百歲,在感情方麵,跟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幾乎沒有兩樣。不過,楚大少可不會相信這個有著百年閱曆的魔女會是個雛。
“馨兒,你說我們修仙求道的目的是什麼?”在與魔女相處的第七天的晴朗清晨,楚瀟一臉傲氣地矗立在山頭,耐心地等待紅日的東升。
“脫離俗世,飛升仙界,成就不死仙道。”感受著清晨空氣的清新,天魔琴女愉悅地張開雙臂感受了一番,隨後輕笑著回答著。
“活兩百年,五百年,一千年,兩千年,甚至永生不死又能如何?”楚瀟直接搖了搖頭,“仙道求索,非大智慧大毅力者不可得,而當那些大智慧大毅力者真正得道飛升的時候,他回首往事,難道不會發現自己殺戮過多,而真正讓他快樂、真正讓他覺得有意義的東西卻寥寥無幾嗎?人生在世,如果有著太多的空白,太多的遺憾,太多的沒有經曆,就算是長生不老永生不死又有什麼意義呢?仙道求索,我們尋求的是頓悟無上道法。而道法,可以給與我們力量,給與我們掌控宇宙天地的無限能力。但是——”
說到這,楚瀟直接搖了搖頭,他輕笑著轉身看著身旁那正用不一樣的眼神望著他的天魔琴女,繼續說道:“如果此生不能跟我所愛的人在一起,就算是讓我做玉皇大帝,我也不會開心的。沒有另一半的人生,永遠不會有存在的意義。”
楚瀟這幾句沒有絲毫作假的話,直接讓天魔琴女這個一直在殺戮中成長的魔道中人感覺到自己內心的什麼東西直接被觸動了,她眼神癡癡地望著那張她並不是很看好也的確不是橫英俊的臉,不自覺地說道:“那個馨兒,絕對是全神州最幸福的女人。”
楚瀟淡然一笑,直接望向了東方。而此時,一路紅日正徐徐升起。
“馨兒,快看,太陽升起來了!昭昭紅日,朗朗乾坤,浩然天地,正氣長存。”感受著紅日東升,楚瀟直接抒發起內心的無限感慨。
“浩然天地,正氣長存?!你是在指天下正派將會永遠長存下去嗎?眼下血月魔君出世,他若是再統魔教,天下正派的末日恐怕即將到來了。”天魔琴女正色地看著楚瀟。此時,溫和的太陽光正揮灑在楚瀟的臉上,讓楚瀟的周身上下泛起了陣陣金光。
楚瀟回過頭,淡然一笑道:“正邪之爭,隻不過是一種力量的較量。正派也好,魔教也罷,他們都有著自己的信念,有著自己的生存理念。魔教追求力量,追求唯我獨尊,這是一種信念。而正派人士,同樣有著自己的信念,自己的想法。在我看來,正道魔道,誰是誰非的本質,其實就是誰強誰弱。”
“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楚瀟的話讓天魔琴女吃驚不小,“你難道不抗拒魔教嗎?”天魔琴女似乎難以相信楚瀟這個正派人士會有如此的見解。
楚瀟再度將眼神望向了那輪紅日,道:“誰魔誰神,誰好誰壞,誰說得清楚?我記得有句上古典籍中提到過,天地初分之際,仙魔本是一家。再言之,何為魔,何為神?何為正,何為邪?馨兒,你比我多出了兩百年閱曆,你說得清楚嗎?”而在內心裏,楚瀟直接補充了兩句:隻要不礙著我,魔教亦是無可厚非,而若是跟本少爺過不去,我可不會管你是蜀山還是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