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頓時流轉了薛語嫣的身上。
玉倩內心之中頓時浮起了無比的愧疚,好生不自在。
這樣子天仙化人一般的美人兒,自己怎麼能這樣子想她呢。
用這般庸俗心態想薛語嫣,實則也是太玷汙她。
玉倩內心也是浮起了點點的歉疚之意。
嗚嗚,自己這樣子的想法,當真也是太不應該就是。
薛語嫣掃了玉倩一眼,唇角卻也是禁不住溢出了點點的笑容。
悄然一笑,薛語嫣方才說道:“這個房間,裏麵有許多紅袖社留下的東西。有聚會的記錄,有她們做的詩詞,有文會的作品。你若是有興趣,不若自己去查一查。”
這樣子的話,倒是讓玉倩眼前一亮。
自己好生摸索,說不定當真能尋覓到什麼線索。
薛語嫣卻好似事不關己毫不在意的樣子,隻輕輕的翻閱醫書。
翻閱那些作品,玉倩卻也是禁不住感慨。
曾經這些女孩子,是那樣子的歡樂,也有過一些美好歲月的片段吧。
可是如今,她們都是那樣子的可悲。
隨手打開了畫卷,驀然一道清麗脫俗的身影頓時映入了玉倩的眼中。
畫中的女子吳帶當風,清麗逼人,令人有那麼一種驚心動魄的悸動。
玉倩雖然不認得,內心卻浮起了一絲古怪的感覺。
落款一瞧,對方果真是容明月,也就是當年那個豔光四射的美人兒。
玉倩瞧了一下落款,難怪畫卷有些陳舊了,這卻已經是五年前的東西。
玉倩唇瓣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這幅畫卷的畫工也是極為了得的,就是落款的地方居然是空白。
驀然,玉倩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樣,頓時瞪大了眼睛,好似留意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想到了那個破綻,若,若自己沒推測錯誤,凶手已經是在自己麵前露出了破綻。
馬車滾滾,卻是出城的方向。宋思思和程瑤兩個,兩人容色憔悴,眼睛裏流轉幾分不安。
關於莫玉瑤的事情,如今早就傳遍了整個杭州。
那樣子的關係,更是被人興奮得暗中議論不已。
縱然她們跟那些凶殺案並沒有什麼真正的關係,卻也是不得已居然被牽連,成為了眾人非議的對象。
而家族,更是選擇將她們放逐。
最好是青燈古佛,就此一生。
兩個人沉默,並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同為女子,卻也是有超越尋常友誼的關係,更是親密無比。
程瑤含情脈脈的掃了宋思思一眼,不覺柔語安慰:“不會的,不會有事的。”
宋思思卻不耐甩開了程瑤的手:“幾年前,在容明月死了後沒多久,陸陸續續的就有女孩子遇害,你跟我都清楚,這與莫玉瑤沒什麼關係。對方,也不見得能這樣子罷休。”
程瑤臉上流轉幾許惱怒,臉色卻也是更加陰冷:“那又如何?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能如何?”
宋思思卻也是目光瀲灩:“侯爺那般權柄,若能幫他破案,指不定,我們就不必青燈古佛了。”
程瑤卻少了幾分興致,臉色卻也是越發陰冷。
“你又發什麼浪?看上人家侯爺了。”
宋思思輕哼:“那個玉倩,姿色也是不過如此。更何況,難道你沒想到,那個凶手是誰?既不是莫玉瑤,更不是你和我。當初,跟隨在容明月身邊,瘦瘦弱弱,也是沒人留意的那個。”
那個容明月當年的情人,那個不起眼的女孩子。
程瑤慢慢的捏著自己掌心的手帕,緩緩說道:“可惜後來,她不是不見了?這般消息,我們又如何能當籌碼說出來。”
宋思思一想也是,頓時也是覺得頗為惆悵。
然而就在這時,馬車卻停下來,周圍不知為何,居然是特別的安靜。
宋思思打了個寒顫,驀然揚聲:“吳叔,出了什麼事兒了?”
沒有回應,更無人回答,風中驀然傳來一連串清脆的笑聲。
明明清脆悅耳如鈴鐺,卻也是禁不住流轉了幾分森森之意。
一片雪白的,塗抹脂粉的手掌,驀然輕輕的伸入了馬車之中!
驀然見到一片手掌,蒼白無比,指甲鮮紅,兩個女子頓時大聲尖叫!
伴隨清脆一聲,車簾撕碎了一半,外麵的血腥氣頓時盈盈透來!
幾個下人,都是已經瞪大眼睛,變成了血肉模糊的屍體!
入目瞬間,宋思思和程瑤那也是極端恐懼!
一道稚嫩又沙啞的嗓音響起:“想不到,你們居然還是猜測出來,果真殺人滅口也是應當的。”
說話的人,舌尖輕輕舔過了沒血色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