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桓半眯起眼看了她一會兒:“崔姬?”易姬覷一眼紀桓神色,警惕地看著崔氏。
紀桓咳了一聲,道:“梨兒,天色已晚,你在這裏做什麼?”崔姬打開懷裏布包:“我聽說十九娘回家,高興得呆不住,就想看她一眼。”她有些不安地看看周氏,強調道,“真的,就一眼。”布包裏麵露出一截白緞,崔姬緊張地捏著:“我,我想親手把熬夜縫製出的衣服鞋襪交給她。她長這麼大,還沒穿過我縫的衣服,也不曉得尺寸合不合身……”崔姬的聲音在夜風中低下去,一雙春水目楚楚可憐地看著紀桓。
不得不說,崔姬實在是個漂亮的女人。先前隻看見易姬時,紀安然覺得她年少妖嬌,這時雙姝對立,方知何為人美如玉。
在紀安然對崔姬有限的記憶中,她永遠都是金釵玉環,裙佩當當,很少有這樣素淨的時候。紀桓才從衣香鬢影釵環琳琅的宴席中出來,見美人素服獨立,竟是特別順眼。
他覺得被那樣柔媚的一雙眼看著,就像有一隻柔軟的小手,輕輕在他的心口處撩撥了一下。多少年了,崔姬的眼睛還是這麼勾人!紀桓在心底歎息。
他鬆開易姬,上前握住崔氏的手,皺眉:“怎麼這麼冰?”把酒壺一扔,雙手包住崔氏的手,拉起來輕嗬了口氣,使勁搓了搓,語氣裏帶了兩分心疼和責備:“你到底在這裏站了多久?”
崔姬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麼,有人搶道:“崔姬自宴席剛開始的時候就來了!”那人快步走過來,彎腰屈膝福了福:“見過九爺、夫人。見過小娘子,易姬。”抬頭,是服侍了崔氏很多年的蕉兒。她如今已作婦人打扮,依舊在崔姬那裏當差。
紀桓微慍:“你這奴才,方才到哪裏去了?你就是這樣照顧崔姬的?”身形微動,似抬腳要踢,崔氏趕緊將他攔住,道:“是我交代她去辦事。”
紀桓趁勢撫了撫崔氏的肩頭,手指隔著一層薄衫輕輕揉搓,眼眸一暗。崔氏按住他的手,蒼白的臉上飛起兩團紅雲,眼裏含羞帶嗔,橫他一眼。
眼波似水,又如醇酒醉人。紀桓心都酥了,一手撫過她的背,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柔聲問:“好梨兒,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去?”說著,那手往下,越發不規矩起來。
周氏眼神動了動,臉上閃過一絲輕鄙鬱怒。崔氏婉轉嚶嚀一聲,雙手似要推開他,腿腳卻發軟往他身上倒。“九郎……”
“嗯?”紀桓身體擋住別人視線,一隻手從她肩頭環過,手指一下一下摩擦著崔姬的乳、尖。
夏日衫薄,崔姬渾身一顫,幾乎驚跳起來,雙手下意識用力一推,卻被紀桓右手輕巧捉住。他順勢一帶,二人身體緊貼。紀桓在崔姬耳邊低笑道:“梨兒,乖一點。”左手從衣襟處探進去,越發大膽放肆。
“嗯……不,不行,不能在這裏……”崔姬目中水光瑩潤,說著不要,鼻間喘息越來越重。隨著紀桓隔著衣衫揉弄最敏感的下麵,嬌軀越發癱軟如泥,雙手也從一開始的推擋改為圈上了紀桓的脖子。她的頭埋在紀桓肩窩,隨著紀桓手指的節奏忍不住地發出短促的鼻音輕嚀,音量壓得極低,剛好能夠紀桓一人聽到。直勾得紀桓心火越燒越旺。崔姬微微抬起下巴,視線穿過紀桓的肩膀,看見周氏背對著他們站得遠遠的,易姬緊緊繃著腮幫子死瞪著他們,眼圈紅紅,似乎快要氣哭了,不由嘴角一彎,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挑釁得意。
紀桓不會和女人幕天席地,尤其是在侯府裏頭,這算是他難得的底線了。但他卻喜歡自己衣冠整齊地把女人玩得欲、仙、欲、死。崔姬跟他多年,深知這一點,且也知道怎麼樣越發挑引他的興致。紀桓那麼多姬妾裏,要論放得開和功夫好,她首屈一指。可惜紀桓不會允許她在這裏施展她的那些絕技,但這不代表她拉不回他的心。易姬?還嫩著呢!隻要讓她近了身,九郎就不會有工夫想別人!崔姬得意地想。
“不能在這裏幹什麼?嗯?”紀桓聽她軟語哀求,感受著手中嬌軀顫抖,越發覺得口幹舌燥,索性將女人摟得更緊,靈活的手從腰帶下滑進去,女人感覺到了,立刻加夾緊雙腿,卻有意無意地夾住了男人的手,還上下摩擦著。紀桓低低地笑起來:“小騷貨!”“你好壞,人家才沒有!你快出去!”崔姬帶著一絲哭腔嬌聲否認,水汪汪的桃花眼橫過來,醉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