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傑的事情隻是萬千衝突中的一個。
三個國主的話,在戰勢層麵很管作用,但是在戰略層麵戰術層麵都起不到任何約束。
幾乎邊關摩擦,一日不停。
如同二戰之後,地球上真正沒有戰爭和武裝衝突的時間隻有不到三十天時間,若是加上未被定性為戰爭和武裝衝突的百人以上規模的鬥毆,恐怕地球一日都沒有消停過。
這便是人類的一種特性,利己主義,不利己,幾乎已經算不得人類,而是聖人了。
不,聖人也利己。孔子的學生問孔子如何種田,孔子直言不諱,你怎麼做這樣下作的工作。
如是說,孔子也覺得種田的,比當士大夫的吃虧。
倒不是說孔子看不起種田的這個行業,而是說種田這個行業比不得士大夫這個行業,人要有上進心。
所以說,孔子也不想自己吃虧,聖人都有利己主義。
還是團體的問題,雖然團體內部都有爭端,但是對外時,大部分人總能統一意見,在時代的大背景下,看到不爽的敵人,唯有一個字,打。
這和後世就不一樣了,當然,是和後世的某個國家不一樣。
長江上,從後世很出名的九江到當年朱元璋開啟雄霸天下之路的鄱陽湖都有著魏國的造船廠。
隻是,魏國這個新生的國度,似乎沒有意識到水戰和海戰的意義。
唯有方天定知道,曆史上的韓世忠,就是依靠長江一戰留名青史的。
總之,河上爭霸,打不了天下,卻守得住疆土。
若霸一河河邊總有一側會成為其領地。
方天定甚至已經開始計劃造輪船了,不過招汽輪卻另有他用,不是用作戰爭。
千裏江陵一日還。後麵無論是猿聲還是輕舟都不重要了,隻是那一日還三個字,重如千斤。
魏國從陸路占領了江陵府,沒辦法,宋國隻好退到了峽州。
隻是,一個興起才不到十年,甚至剛剛滿五年的國家,怎麼可能有拿得出台麵的水軍。
宋國西軍二十四將中,有一人名為郭德威的將領(尼瑪,這絕對不是郭德綱他哥,起碼大九百多歲。)
此人便是水匪出生,曾經霸占過八百裏洞庭中的一部分,做了個聯營水寨,好生了得。
隻是後來,朝廷派出大軍鎮壓,那隻大軍中,一部分時西軍,一部分時州兵,州兵,便有當年剛剛入軍的張俊。
就是那一次行動,張俊成為了一個小頭目。
直到如今,張俊已經是名義上的西軍統帥,實際上的宋國兵馬大都督了。而十多年前招安就是將軍的郭德威,如今依舊是將軍。
當然一個人,特別是一個被招安的水匪,能夠在宋國官場軍中混跡十多年,也不簡單。
此人自從得到宋帝派遣,鎮守長江上遊後,便思量,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當然了,能不憶江南?
不能,不能夠啊,日思夜想。就算是在開封也好啊,這西京著實不如書上寫的好,那些隋唐的書都把長安城吹出花兒來了。其實還是個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不毛之地。
於是乎,郭德威兄,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
一路順流而下,越過了二十四將梁方平的防區峽州,直接到了江陵。
隊伍大了,人心散了,然後隊伍就不好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