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靖康恥 第十五章 忻州(1 / 2)

兀術攻下朔州之後並沒有對寧武關下手,也沒有急於攻打代縣和忻州(你妹的輸入法,我承認,前麵打錯字了,是忻州不是沂州。)。

真定府,鄧元覺已經趕到了真定。

而石寶則是遠走幽燕。

方天定方毫出門相迎。

六年前,方天定還是一個剛滿二十的青年,方毫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鄧元覺便跟隨方臘一起反了,而鄧元覺不過受過方臘半年收容之恩。如果收容算的上恩德的話。

鄧元覺已經漸露老態,鬢角斑白。

城門外,馬隊悠揚。

鄧元覺身軀搖擺著,隨著馬兒悠悠的搖晃。

那壯碩的身軀與高頭大馬一道,顯得不怒自威。

扛在肩頭的禪杖,也不知道紮染了多少血液,多少殘魂。

佛門宣揚和善,卻也有金剛怒目。

鄧元覺本就高大,光頭,絡腮胡,一身禪衣,更是符合金剛的描述。

方天定遠遠地便策馬向著鄧元覺奔去。

方毫緊隨其後,兩兄弟親自迎接,已經顯示了鄧元覺的重要性,而兩兄弟竟然一起策馬相迎。這便又是另外一種概念了。

鄧元覺搖搖晃晃的走著,卻見方天定兩兄弟疾馳而來,不由哈哈大笑:“太子相迎,豈敢豈敢!”

方天定卻是策馬笑道:“鄧叔,你我叔侄這麼多年沒見了,見麵就嗤笑我啊!”

鄧元覺哈哈大笑:“你叔老了,以後就看著你們年輕人馳騁天下了。”

江湖,是一個寂寞的地方,江湖之上不缺傳奇。

多年前一群叱吒江湖的人物,雲集一個小山坳,小山村,多年後,這些人成為了一個興盛王朝的頂梁柱。

方天定迎著鄧元覺進了城。

而調令也隨之到來,鄧元覺成為了真定府應兼山西路太守(大魏實行太守知州州牧三職同用的製度。太守主軍事,知州主法製,州牧主政治)。

方天定親自把調令給了鄧元覺,一襲佛衣的鄧元覺雙手接過調令,著實感歎。

雖然真定已然算是北方,但是比幽燕好得多。

到少年前,鄧元覺穿著破破爛爛,到處都是坑洞的破舊禪衣,但是此時卻是光鮮亮麗。

以鄧元覺本身的覺悟,或者說喜好,本不需要這樣的衣服。隻是如今他的身份在某些時候代表了魏國,所以不得已而為之。

由於國師的封號,鄧元覺平日也可以不穿鎧甲或是官服,穿著僧衣便可以了。

所以才會有一個壯碩僧人騎著戰馬馳騁的詭異場景。

雖然在幽燕十分辛苦,但是方臘給了鄧元覺足夠的榮譽,此時的鄧元覺不管是到了魏國的哪一座寺廟都會受到無上的尊崇。

要知道帝王其實比神佛重要。若是方臘稱帝,封鄧元覺為神,也未嚐不可。天子,就是天之下最大的,比普通的神佛都要重要的多。

至少,佛教道教的神話係統中,也是這麼認為的。

方天定帶著鄧元覺到了真定府府尹府。

從此以後,在不知道多少年月的期間,此處便是鄧元覺的住所了。

進屋之後,兩人便看到了一條青石板路。

鄧元覺便說道:“記得當年你我交手不?”此時此刻,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再是叔侄而是曾經交過手的對手。

在方天定戰過的人中,除去張俊,屬鄧元覺最強,當年的方傑,都不是鄧元覺的對手這麼多年過去,鄧元覺體力衰減,方傑武藝大進,孰勝孰負卻也未可知。

方天定看著鄧元覺,問道:“不如再來一場?”

鄧元覺哈哈大笑:“天下武林,始終有著宗師的傳說,但是我卻不太相信總是得存在,如今見到一個自然不能錯過。”

兩人對立,方天定微微擺了擺身軀,笑道:“開始了?要不我們比武器?”

拳怕少壯,越是年老對比拳的影響越大。

鄧元覺搖了搖頭:“從軍之後,我便不用武器比鬥了,武器是用來殺敵的。”

方天定哈哈一笑:“禪杖?”所謂禪杖,不正是德高望重的高僧才用的法器麼,何時成了武器。

隻是,一禪杖下去,那重量足以讓一個人頭破血流,皮開肉綻。

不必多言,鄧元覺隻說:“唯心故,唯意行。”

直直一拳而出,長拳,太祖長拳?趙太祖趙匡胤創造的拳法。

又是這一招?

但是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方天定翻身閃躲,雖然看上去這一拳很好接,但是直覺告訴方天定,這一拳有問題。

是直覺,不是洞察力。就算是以方天定宗師的實力,也沒有看出這一擊的詭異之處。但若是,直覺從來沒有提醒過你什麼,有一日突然告訴你不對頭,你最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