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瓶兒沒有回答他,卻怪異地笑了起來。指著樹上那些小鳥兒說道:“偉哥你看樹上那些小鳥爭著吃母鳥嘴裏的蟲子,那隻稍大點的小鳥動作快多了,搶到了食。唉,這鳥兒聰明。”
呂不韋不是傻子一聽便明白了,立馬說道:“瓶兒你等著我馬上就去套現。我走了,你要保重。”說完便依依不舍地出了包廂。
薛瓶兒依然看著那樹上搶食的小鳥,眼裏的淚卻潸然而下。她沒想到與呂不韋甜甜蜜蜜地纏綿了半個多月,卻苦澀地分離。聽到他遠去的腳步聲,薛瓶兒心就像被人掏走了,一陣從沒有的空虛感彌漫全身。淚如泉湧,但她並沒有哭出聲。這種痛她從沒經曆過,就像有把冰冷的利刃在一刀一刀地割心頭肉。無聲無息,刀刀見血!
呂不韋出了秦淮樓,內心雖有不舍,但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既然前途的明燈已經點燃,便要雷霆而出,一定要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千古留名。
“老爺…老爺您可出來了,家裏的生意都亂成一鍋粥了。唉,那女人真是妖精啊…”呂步見到主人出來歡喜的像小孩蹦跳著撲上前來。
這呂步是呂不韋家族人,跟隨他已經多年,兩人雖是主仆關係,但情深似兄弟。
“公子那美人是何滋味…?”呂步嬉皮笑臉地問道。兩人也經常開這樣的玩笑,習以為常。
不過這次呂不韋覺著心裏不舒服了,愣了一會。忽然揪著呂步的耳朵,拉扯起來。
“唉呀…!公子放手,疼,疼…!”呂步呲牙咧嘴叫著,腳不停地跺著。
見他那滑稽樣,呂不韋手一鬆咧嘴笑道:“記住了就是這個滋味。哈哈…”
呂步死命揉著緋紅的耳朵,嘟嚷著:這個滋味?疼!什麼意思?搖了搖頭便上了馬車。
呂不韋正要上車時,卻被一人攔下。隻見這人氣質不俗,雖然態度謙恭,臉上神色卻不卑不亢。呂不韋一下便想起此人不正是平原君的那個管事嗎?心裏便驚悸不安起來,難道平原君要跟他秋後算帳,誰叫自己奪了他的美人了。
“呂公子,我家大人想請您到府上一敘。”說的客氣,語氣卻透著霸氣。
呂不韋見他後麵還跟了四五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心底撲通撲通跳了起來。難道平原君表麵上有著謙謙君子之名,實則是欺強淩弱之徒?
那不明事的呂步見自己主人臉色難堪,便跳下車來,伸出手想把那管事推開,嘴裏還喊道:“去去…你小子從那褲襠蹦出來…哎呦…哎呦…”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便被那管事抓住,輕輕用力一緊。呂步便又叫喊起來。心裏連連罵道:今天真倒黴,總嚐這“美人”滋味!
“管事大人,放了他吧,我隨你去便是。”呂不韋見狀急忙說道。他擔心呂步的手會被廢掉。
“那公子請上車。”管事一鬆手躬身說道。呂步跌倒在地,一臉的皺子皮,哀嚎道:“公子,家裏生意…”這小子這時候還惦記著錢!呂不韋皺著眉頭丟下一句話:我馬上就回來,你先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