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趙雅的電話,許飛打了過去,隻是對方一直沒接,這讓許飛大失所望。
放下電話,他的心情,倒輕鬆了些,跟著美女通話,他竟有種很忐忑的感覺。
“既然沒打通,那就算了,以後還有機會的。”
許飛如釋重負,吃了口東西,倒頭便睡。
翌日,許飛起的很晚,十點才從被窩裏麵爬出來,洗漱之後,穿戴整齊,下樓前又給姚煜打了個電話,落實好了時間,這才直接趕奔飯店。
這頓飯吃的有些壓抑,哥倆都有些不舍,而且按照姚煜的說法,許飛此去沒有個一兩年休想回縣城了。
許飛倒是灑脫,反正事情已經定了下來,愁也沒用,放開了量,跟姚煜喝了個不醉無歸,最後互相扶著,走出飯店,唱著周華健的朋友,一路嚎到分手,這才各自回去休息了。
許飛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整整喝了一下午酒,頭暈暈的,進屋倒頭便睡。
這一夜許飛做了個很奇怪的夢,他夢到了歐陽雪晴,然後就是趙雅,兩個女孩子不斷在眼前交替,再然後,他竟很不爭氣的夢遺了。
上大學的時候,他早已與歐陽雪晴偷嚐了禁果,打從那時候,他就沒夢遺過,可不知道咋回事,這一次夢到兩個女孩子,他竟遺了。
醒來之後,褲襠裏黏糊糊的,趕緊拿過手紙,將那點精華擦拭幹淨,這才長長吐出口濁氣。
腦袋裏麵這時候全都是兩個女人的身影,不知道到底自己這是咋回事。
歐陽雪晴已經分手,那是一段傷心史,至於趙雅,那一夜……
狠狠搖下頭,許飛長籲短歎的起身,今天他要趕赴通山鎮政府報道去了。
起來收拾了下東西,這裏他租住了幾個月,雖然時間不久,但卻也有了一定的感情。
房租他交了是一年的,所以這時候離開,還有半年多的租賃時間,他決定這裏暫時先不退還給房主。
拎起了一個簡易的行李包,許飛走出了房門,踏上了去往通山鎮的征途。
通山鎮距離鞍陽縣大概有百十來公裏,要去往通山鎮,必須要坐兩個多小時的大客車,然後再倒一遍當地的小摩托,之後才能到達大山環繞中的目的地。
許飛拎著行李,這時候已經站在了鞍陽縣的車站。
買過車票之後,他這才知道,原來去往通山鎮的車,每天隻有兩班。
上午一班,下午一班,如今已經是中午,他隻能坐下午兩點的那一班車了。
無奈之中,許飛隻得先找個飯店,填飽肚子,然後再啟程了。
拎著行李箱,走進了距離車站較近的一家麵館,坐下來之後,招呼麵館裏那個四十出頭的女人給他來一碗打鹵麵。
小店不大,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可吃飯的不多,女人坐在櫃台後麵,撇了一眼許飛,然後扔下手裏的報紙,直接去了後廚。
大約十多分鍾,一碗冒著熱氣的打鹵麵端了上來。
早上起來的晚,許飛沒吃飯,這時候已是晌午,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麵條不難吃,醬也算是可口,不到五六分鍾,一碗麵下了肚。
“大姐,算賬。”
許飛摸出了錢,準備付賬。
女人慢悠悠的晃了過來,伸出了手,說道:“五十塊錢。”
“啥?五十,這麼貴?”
聽了這話,許飛腦子不禁轉不過來彎了。
一碗打鹵麵,在那個年代,就算放在大城市裏,也達不到一碗麵要五十塊錢的程度。
“吃不起就別吃,土卡啦。”
女人聽許飛說了這麼句,臉上顯出了極度的厭惡,嘴裏嘀咕了這麼一句。
這兩天許飛心情一直不爽,而且還被分配去了鄉下工作,現在這小麵館的女人又罵自己是土卡啦,他的火氣一下子就撞了上來。
“你罵誰土卡啦呢。”
“說了怎麼的,有本事嫌貴就別吃,一副窮樣,你還能咬我一口咋的?”
許飛這下子真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腳踹在了桌子上,把桌子踹的一歪,撞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啊!老五,有人吃白食不給錢,還打我。”
女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然後滿地打滾,樣子極為難看,一副潑婦範兒。
隨著女人的喊叫,飯店後廚,呼啦一下子冒出來了四五個男人,擼胳膊挽袖子,手裏都操著家夥衝著許飛就來了。
“小子,敢在爺們兒的飯店吃白食,你活的不耐煩了吧?”
當先的一個黑胖子,手裏拿著擀麵杖,樣子很是有些凶惡,一步步逼迫過來。
“一碗麵五十,你們搶去好了。”
“草,吃飯不給錢廢話還那麼多,今天讓你吃多少吐多少。”
黑胖子說著,已是衝了上來,擀麵杖掄起來,直奔許飛的頭頂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