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人說這話,許飛轉過了臉去,看了看對方,苦笑道:“不可能的,她是我同學,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跟她早就……”
聽了許飛的話,那女人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許飛,隻是說:“年輕人,你還不懂女人啊!”
許飛被對方如此評價,心裏有些不服,可對方是女人,又是個中年女人,許飛不好爭論,隻是笑笑作罷了。
火車繼續前行,許飛坐在丁蓉讓給他的座位上,一路上倒是也沒有人來跟他搶座,他倒也落得清閑。
終於,火車來到了明達縣,當熟悉的站台出現在許飛眼前的時候,他的眼眶有些濕潤模糊了。
離開家好久沒有回來了,再踏上這片土地,許飛覺得自己的心瞬間被家鄉這片土地融化掉了。
雖然,明達縣距離鞍陽縣並不算太遠,可那種家的味道,家的感覺,依舊令得他溫暖了全身。
下了火車,從天橋一路走到了車站外麵。
呼吸了兩口家鄉的空氣,許飛心情舒暢了很多,然後他便搭乘了回去家的一輛小客車,直奔自家而去。
許飛的家住在豐和村,距離火車站十裏左右。
因為改革開放的原因,明達縣又趕上地理位置不錯,所以改革開放的時候,這裏先一步踏入了試驗開發的鄉鎮。
也正因為政策改革,給農村帶來了極大的生機,本來很閉塞的一個小村子,因為農業改革,經濟搞活,此刻的豐和村變化極大。
以前連拖拉機,摩托車都開的很費事的地方,這時候卻已經有了平整的路麵,即便是卡車,貨車都可以輕鬆通過。
許飛坐著小客車,一路來到距離村口半裏多路的地方,這才下車。
拿著行李,下車之後,許飛看著那熟悉的路,許飛的心一下子飛到了家裏。
老媽做的農家飯菜,那叫個香,大餅子貼在大灶上,那股子味道,許飛有時候做夢都會又想起來。
兩個哥哥去山裏抓的土雞,或者是抓的一些一些鳥,簡直就是他小時候最喜歡吃的美事。
姐姐那整天看到自己就笑的臉龐,這時候也浮現在了許飛的眼前。
“終於,要到家了。”
許飛深深吸口氣,加快腳步,向著村子裏麵走去。
許家住在村子的東南側,許飛從村口進入,大約走十多分鍾,便已經遙遙看到了自己家的大門。
“到了,終於到家了……”
許飛心底一陣溫暖,腳步愈發的快了起來。
可他走到大約距離自家大門還有三十多米的時候,他就聽到院子裏麵傳出了爭吵的聲音。
“你家 樹根子都跑到俺家去了,你說吧,俺家莊家長的不好,這得咋賠?”
“那樹自己長的,也不能怪俺家不是?讓俺家賠,那也不對啊。”
“不賠不行,我管它是怎麼長出來的,反正耽誤了俺家莊稼的收成,那就得賠。”
“還講不講理了?我說他三嬸子,這事兒不能這麼做,再說了,俺家樹上長的梨子,你們家也沒少吃,那得咋算?”
這一連串的吵鬧聲,方圓一裏地幾乎都能聽到了,這讓正要進家門的許飛愣住了。
說話的人裏麵,當中有一個是他的母親,聽聲音,許飛已經能夠聽的很清楚了。
“爹跟哥哥,還有姐姐應該是沒在家,不然不可能就他們兩個人在吵。”
許飛心裏先有了想法,立刻加快了腳步,不多時就來到了家門前。
院門沒有鎖,許飛一推,門就被推開了。
一腳邁了進去,許飛立刻見到,自家的院子裏麵,這時候站著兩個婦女。
當中那個身穿藍色衣裙的女子,不正就是自己很久沒有見到的母親麼。
院門被推開,發出了有些刺耳的“吱嘎”聲,院子裏麵兩個婦女這時候暫時停止了爭吵,一同看向了院門處。
“這……四娃。”
許飛的母親,樸實的鄉下女人,這時候一眼看到了自己四兒子,一隻腳邁進了自家大門,腦子立刻有些不夠用,眼前瞬間模糊了起來。
要過年了,給小兒子打了兩三次電話,但都沒有打通,這讓做為母親的她,一時間心情極度低落,沮喪。
而更重要的是,她擔心了,不知道兒子在外麵在幹啥,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令得她徹夜難眠。
而那個正與許飛母親爭吵的三嬸子,這時候卻是臉色一變, 意識到了什麼,剛才凶巴巴的吵架架勢立刻弱了下去,齜牙衝著許飛不斷的在笑。
“三嬸子,這是咋說的?跟俺娘說啥呢?你們繼續啊。”
許飛這時候,已經走了進來,手裏的行李向上提了提,一副你說你的,我要是不愛聽了,說不得我可是要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