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完高倫講述的事情之後,許飛不禁也有些唏噓了起來。
其實,事情並不複雜,隻是有些奇怪而已。
許飛他們這一班的老師叫於凱,在體製裏麵也算是一個老實人,這麼多年,雖然職稱晉升的很快,可這級別方麵,卻是說啥也提不上去了。
今年他都四十多歲了,依舊是原來的正科級,如今四十多歲,想要繼續攀升,並不容易,可他本人也安於現狀,在黨校當老師,工資待遇不少,他也就不那麼拚命向上爬了。
按理說雖然他級別不高,但因為他有高級教師的職稱,所以 工資待遇方麵,倒也算是不錯,養家糊口,也算是綽綽有餘。
他老婆是環衛處的一個工人,人樣子長的倒是不錯,可就是這心,有些太高了些。
私下裏總是說,於凱不行,掙錢掙的多有啥用,沒個權利,外人麵前她連提都不好意思提。
也正是因為這樣,經常有傳聞,說是她再外麵根一些單位領導走的很近。
至於是真是假,那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不過,也就是在年前,聽說他終於是傍上了一個大領導,而且跟領導很是曖昧,經常出雙入對。
於凱一開始也不信,可就在昨天晚上,有一個人打了匿名電話過來,告訴他在什麼地方能夠捉到奸,而於凱憤怒之下,也就真的去捉奸了。
而這件事,卻不想大清早上,就放在了學校的公示牌上,把過程都寫了出來。
而於凱也沒有來上班,這樣一來各種猜測更是漫天飛了。
許飛聽完了這話,不禁皺起了眉頭,本來他是沒多少興趣去管人家的事情的,可這事情的確有點意思,因此他轉頭問了一句。
“話說,老高,那你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給他打的電話麼?”
“這個……”老高神秘兮兮的看了下許飛,湊近了過來:“說實話,要是你問別人,他肯定不知道,可兄弟,你問了我,這事兒我還真知道。”
“哦?那是誰?”
“應該是那個跟他老婆,有一腿的領導,他在體製裏麵的政敵。”
“不是吧?”
許飛愣了下,終於是無語了,這算是哪門子的答案。
“你還別不信,肯定是這樣,體製裏麵的事情,以後你就懂了。”
高倫高深莫測的說著,然後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去了。
許飛所住的寢室,一共四個人,高倫許飛見過了,而另外的兩個人直到深夜許飛才見到他們。
不過,這兩個人那時候已經喝多了,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寢室,也不跟許飛他們打招呼,直接躺在了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許飛才算是跟這兩個人打了個照麵,這之後許飛才知道,這兩個人,一個是縣檢察院的書記員,另外的一個則是縣工會辦公室的。
這兩個人跟許飛認識了下,因為之前看過新聞,立刻就知道許飛是誰了。
寢室的三個人跟許飛聊熟悉了,而這時候學校的大喇叭也開始廣播,他們這一班可以上課了,因此昨天劉欣答應許飛帶他去教室看一下的事情,今天由他的三個室友兼同學帶他去實現了。
教室很大,他們這一班的人大概有六十來人,這時候教室裏麵已經有五十多人了。
“來,在這裏坐。”
身在檢察院的向易才,這時候拉著許飛,直接坐到了中間後麵的一排座位上。
“老向,咋坐在這裏了?”
高倫擠了過來,挨著許飛坐定之後,這才問向易才。
“這裏看的清楚,而且還不用距離那麼近,坐在那些人中間,難免會要受傷。”
“滾去吧,受啥傷?”縣工會辦公室的任柱石這時候跟了過來,揚起了頭,下頜向著教室前麵的講台上比劃了下說著。
“行了,這裏清淨,坐在這兒吧。”
高倫這時候把書本拿出來,擺在了桌子上,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
四個人坐好了,等著接下來的課程,而許飛這是第一次參加黨校課程,他也在期待著這第一堂課的開始。
可偏生就是那麼不讓人心裏痛快,就在許飛準備聽課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靠,今天人這麼多,是不是都知道昨天的事情了,今天來湊熱鬧的?”
這把聲音響在許飛的身後,隨著聲音傳來,許飛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因為這時候他已經聽了出來,這人正是昨天他在大門口遇到的那個,弄了他一身泥水的家夥。
因為昨天第一次來到黨校,衣服都弄髒了,他跟姚煜晚上的約會也就取消了,這時候想來,心底依舊憤憤不平,可這時候,聽到對方的聲音,他心底的那團怒火一下子升了起來,猛地回過了頭去,看向身後不遠處,正趾高氣揚,一步三搖,走進來的一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