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寢宮心緒難安的佘昊君看了看外麵黑壓壓的天際一眼,心裏更加煩躁起來。
就在佘昊君正煩躁期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佘昊君不耐煩的皺起眉頭,看著門口。
推門進來的是金淚絕,金淚絕走進佘昊君的寢宮,警惕的將門給關好,壓低聲音,小聲對佘昊君說道:“大王,屬下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什麼事情?”佘昊君冷冷開口,心裏的不安也漸漸開始明了。現在他終於記起來了,原來是白若喬不見了,如果他記得沒錯,白若喬應該在他們祭天的時候闖入蛇界的啊?為什麼沒有聽到她的任何消息呢?
金淚絕想了想剛才從其他侍衛口中得到的消息,凝重的說道:“據屬下剛才查探才得知,原來白若喬很早就來到了蛇界,後來有兩個侍衛說是奉了大王的命令,對白若喬格殺勿論!”
佘昊君豁然站起身,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怒道:“該死,本王根本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是誰敢假傳命令?”
金淚絕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因為白若喬和追殺她的侍衛都不知所蹤,即使要查,也必須找到他們才知道!”
“該死……!”佘昊君低咒一聲,抬起腳正準備出門,結果還沒邁步,硬生生的愣在原地。
呃!白若喬出事關他什麼事?她如果死了不是更好麼?這樣自己就不用擔心她將自己的秘密告訴龍王和白思竹了,她的用途已經完全沒有了,即使是死了也無所謂,對他沒有任何損失啊!那自己這麼擔心緊張幹什麼?
見佘昊君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金淚絕疑惑的問道:“大王,怎麼了?”
佘昊君的心微微一扯,又坐了下來,對金淚絕吩咐道:“你走吧!這件事情當沒有發生過,傳消息下去,白若喬背叛本王在先,擅闖蛇界在後,現在已經被本王所傷,逃的不知所蹤!”
見佘昊君說出這麼無情的話,金淚絕雖然不意外,但是心裏還是隱約的感到不舒服,“大王,白若喬為我們辦事,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如果現在不趕快去找她的下落,恐怕她會有生命危險啊!”
佘昊君佯裝冷酷的重哼一聲,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說道:“哼!她原本就是龍王派在本王身邊的奸細,現在她下落不明正合本王之意,之後她與蛇界再無瓜葛,他的生死都與本王無關!”
“大王……!”金淚絕還想再說什麼,結果被佘昊君伸手給阻止:“你不用再說了,照本王的吩咐去做!像白若喬這樣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本王不稀罕,更加沒有必要去在乎她的生死。”
見佘昊君說的話更加無情,金淚絕不由氣上心頭,想也不想的直接脫口而出說道:“大王,你是不想去在乎還是不願意去在乎?別人可能不了解你,但是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太了解你了,從剛才你聽到白若喬出事後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來,其實你對白若喬不是沒有感覺的,隻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屬下奉勸大王一句,摸摸自己的心,問問自己到底最需要什麼,否則如果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就會追悔莫及了!”
“大膽,什麼時候倫到你來教訓本王了!”佘昊君氣的拍案而起,一掌擊上金淚絕的胸口。
金淚絕倒在地上,一手撐住地麵,一手捂住胸口,嘴角掛著血絲,不可置信的看著佘昊君,他怎麼都不相信佘昊君居然會出手打他。想他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不像奴仆更像兄弟,佘昊君對外麵的人都無情他知道,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對自己動手。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惹怒他了麼?還是觸動了他的底線,說中他的心事了。
佘昊君高高俯視的看著被自己打傷的金淚絕,雙手緊握成拳,黑眸微紅,有被說中心事的心虛。
“嗬嗬!很好,真好!沒想到你居然會對我動手!”金淚絕自嘲的大笑兩聲,勉強從地麵上站了起來,彎下要,對佘昊君行一大禮,語氣異常恭謹的說道:“今天是屬下錯了,屬下說了一些自認為很聰明的話,請大王息怒,屬下以後絕對不會再自作聰明的說這些話了!屬下告退!”說罷,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再替佘昊君關上門。
待金淚絕走後,佘昊君看著自己剛才打金淚絕的那隻手,心裏滿是內疚。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對金淚絕動手,從兩人相識以來,他雖然不苟言笑,對別人冷酷無情,可是對金淚絕還是有著深厚的兄弟情意的。所以無論金淚絕做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多加追問,因為他知道金淚絕這人雖然看起來玩世不恭,說話沒個正經的,可是做事卻很有分寸。剛才他打向金淚絕的時候,心裏根本沒有多想,隻感到一股怒氣衝向心頭,手掌不自覺的就朝金淚絕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