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微微側過臉對著窗外笑的時候,徐澤宇訝異地歎了一聲:“阿昱你都會開玩笑了?”
陳昱霎時正襟危坐,一絲不苟地開始開車。
到了龍單大道徐澤宇迅速地下了車,陳昱便開始倒車。他車技很好,掉頭時離花壇不過十公分左右的距離,輕鬆地掉轉到了出口處。
剛要踩上油門離開,迎麵一輛寶藍色的轎車疾馳而來,兩車相對,狹小的道路上不期而遇。
陳昱連忙急刹車,隻聽見車胎和地麵摩擦的聲音,兩道,對方也匆忙刹了車。
狹窄路道開快車,陳昱蹙眉,對方司機下了車怒氣衝衝地罵了一句,盧微微和陳昱在車裏隻能看到他火冒三丈的表情,沒有聽完全他的罵詞。
陳昱是要開出去的,按理說要怒罵的也是他。
他打開車門平靜地下了車,覺得事態有點不對,盧微微也立刻跟下了車。
“開車沒長眼啊!”那司機撩起袖子,頗有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的衝勁,看見陳昱下了車,他回頭看了一眼車裏的人,繼續罵罵咧咧上了。
車一對峙,一個開不出去,一個開不進來。
那車後座的人開了門,先下來的是一隻白色高跟鞋,緊跟著白色長裙,那姑娘黑色及腰的長發,看見陳昱時不免一怔。
“好巧,遇上兩回了。”鄭靜翎淡淡道:“老範,倒車,讓他們先過去。”
原本盧微微對鄭靜翎的印象還不錯,卻在此刻降了下去。
她的司機在這裏開快車,責任在她,連句道歉都沒有。
那白色儷影如同烈焰下被樹蔭遮擋的百合花,遠看秀麗清幽,隻是那一股高高在上的俯視讓盧微微很不舒服。
陳昱顯然沒有要計較的意思,那司機見是鄭靜翎的熟人也就不罵了,隻是上車前還瞪了陳昱一眼。
陳昱的車駛過鄭靜翎坐著的那輛車是,車裏的鄭靜翎一動不動地坐著看副駕駛位上的盧微微,盧微微的眼神再一次和她相遇的時候,她看見那仙女般的人揚起一抹譏嘲的笑意,卻還帶著不甘。
穿白色長裙的不一定是仙女,還有可能是貞子。如果不是陳昱在,她想她會狠狠地甩一句話給對方,可總得給她的前男友一個麵子,盧微微硬生生地把話壓了下來。
耶利亞來開珠寶發布會既然可以讓鄭靜翎定場合,說明她在耶利亞的身份不低,同翰作為本市龍頭企業之一總會受邀,她沒必要和對方起什麼衝突。
陳昱看她沉默不語,直徑開了車帶她回家。這一耗耗到下午三四點,隻是溫度一直居高不下。
他送她上樓,臨走還囑咐了她小心著走路。
盧微微是心存感激的,至少也要謝他請假帶她去醫院。
袁熙回家的時候盧微微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書,剛一進門便甩了包衝過來帶著狗仔般的八卦精神不疊地問道:“微微你下午一直跟陳昱在一起?還見到了陳昱的前女友?快跟我說說有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盧微微用餘光鄙視了她片刻:“徐澤宇告訴你的?”
陳昱顯然不會和袁熙說八卦,那也就隻有徐澤宇了,袁熙激動地點點頭:“你要知道陳昱那前女友可是宅男女神別人的白月光呢!”
“那又怎麼樣?你還是我的蚊子血呢!”
“喂,我難道不是你的朱砂痣嗎?”袁熙嗔怒。
“甭管是蚊子血還是朱砂痣,那得看放在誰的心裏。”盧微微翻著書波瀾不驚:“縱有千百人待她是白月光,總有人視她如鹽巴,連白米飯都算不上。”
“你說的總有人是陳昱?”
“不知道,但是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盧微微合上書慢條斯理道:“以我女人的直覺,陳昱不是個藕斷絲連的人,他跟鄭靜翎斷地挺徹底。”
“喲,這都開始給他說好話了?”袁熙反笑道:“那你看,我的建議成麼?”
盧微微沉思片刻,總覺得不太妥:“雖然我現在是不介意啦,但是騙媽媽這種事情實在有些於心不忍。一來不想讓她難過,二來自己心難安,做人難,做個不想結婚的女人更難。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方法?”
“有。”袁熙鄭重回答:“那就談一場你情我願的戀愛,喜歡什麼類型的我幫你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