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身練武的雲赦耍了一遍拳腳後,舒服地出了一身汗,轉身回房洗了個澡,清爽地去兵馬司辦差去了。
這幾日,雲赦急迫盯人,殷勤的出現在身子骨日漸康複的芳姐兒身邊,就這幾日打算下聘,雖然不知芳姐兒的家中有何人健在,但芳姐兒腹中的孩子等不起,自己也不想等了!必須將芳姐兒先行娶進雲家的大門,否則自己安不下心。
想想愛慕的佳人就要落入手中,雲赦渾身舒坦地處理著手邊的公事,嚴肅的俊臉上勾著淺淺的笑紋。
與之一個公事班的屬從,見到心情愉悅的上官,都眉開眼笑地順利遞上手邊的批文,很順利地得到了批複與解決,屬從們從心眼裏歡迎這樣的雲赦,巴不得他從今往後都如同今兒個一般好講話。
整日裏,整個杭州兵馬司如同過年般歡欣鼓舞!
神采奕奕的雲赦中午回到家中,卻得知了一個消息——芳姐兒不辭而別了!
雲赦俊臉頓時晴轉陰,滿目寒霜,遞上芳姐兒信件的春香丫頭被雲赦渾身上下的陰冷氣氛壓得快暈厥過去!
戰戰兢兢地等著雲赦的回覆。
雲赦冷著臉展開信,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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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赦大哥親啟:
大哥!請原諒芳兒的不辭而別。
蒙大哥垂憐不棄,芳兒才沒有走到人生的最後一步。
但是芳兒遇人不明,遭此大難,已不想招惹兒女情長,隻能辜負大哥的深情厚誼。
芳兒還有要事在身,不敢耽擱,自覺無顏麵對雲大哥,故決定悄然離去,大哥勿怪。
在此多謝一月來,大哥的精心照顧!
芳兒頓首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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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赦神情詭秘的看完芳姐兒的留信,將其抓在手中。
雲赦看到站在一旁怯怯的丫頭,陰下臉來,“作為丫頭,你就是如此玩忽職守的?”
春香立馬跪倒在地,心驚膽戰地回著話“奴婢該死,昨兒個夜裏小姐嚷著犯困,早早地就將奴婢趕出了閨房,奴婢沒有察覺到小姐要走的心思,是奴婢愚鈍。請少爺饒命!”
雲赦瞅著磕頭的奴才,冷冷地吩咐道“吳管家,此奴才玩忽職守鞭打十下以儆效尤。”
邊上高瘦的吳管家出列揮手,讓人將呆滯的春香拖了出去。
不時,遠遠傳來春香的慘呼聲,一會兒又聽不到了,原來是被人堵上了嘴。
雲赦此時表麵平靜,內心卻已波濤洶湧!
閉上虎目,靜靜地坐在太師椅上,仰著頭顱。
突然暴起,使勁將身前桌上的筆墨紙硯一幹物什掃落在地。
聽著耳邊“乒乓”落地砸碎的聲響,一旁垂首而立的吳管家微微一顫。
發泄過後的雲赦,此時麵目通紅,氣極而笑道“很好,本少爺倒想看看你能不能走出本少爺的五指山。”雲赦穩定了一下情緒,道“吳管家交代下去,如果有人能夠為本少爺尋回劉芳賞銀五百兩,如果有人帶回劉芳的行蹤賞銀一百兩。”
跟在雲赦身邊多年的吳管家深知此時不宜忤逆雲赦的意思,沉聲應是,轉身出去了。
“芳兒,雲大哥真是越來越舍不下你了。你說怎麼辦呢?”詭秘莫測的雲赦喃喃自語著。
獨自待在屋中半響,雲赦出了府,施施然上了“嶽陽樓”,吩咐錢掌櫃的,讓歐陽紫來見我。
雲赦在嶽陽樓上小酌了片刻,歐陽紫出現了。
“雲兄好幾日不見了,在忙什麼呢?”歐陽紫打著招呼。
“芳兒離開杭州了。”雲赦也不答話,直接道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