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成拍賣行的門口,李源潮今天難得的買了一束花在這裏接吳繡下班。之前吳繡不止一次求自己幫幫她弟弟,李源潮雖然嘴上不說,其實早已經記在心裏,所以拜托了師兄方明去調查這件事情。
如今事情也查清楚了,而且手術的日子也定下來了,李源潮這才特意準備給吳繡一個驚喜,來接她下班,順便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李源潮知道吳繡幾乎每天下班後都會先去醫院看她弟弟,也正好這次打算跟她一起去看看。
沒等多久,李源潮便看見了一身正裝的吳繡走出了大門,李源潮迎了上去。
“送給你的,喜歡嗎?”
吳繡看也沒看李源潮一眼徑直走了過去。
“喂,怎麼了?哪裏惹到你了。”
莫名其妙的李源潮看著無視自己的吳繡一頭霧水,追上去一把拉住問道。
“李源潮,你給我放手!”
吳繡用力甩開李源潮道:“我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有多傻,我竟然會相信你這種人,我早就該知道對你這種大少來說我就是一個玩物而已,你根本就沒打算幫我,你從頭到尾都在玩弄我。”
“雖然我對你的觀點不是很認同,但是,知道自己傻,這一點還是有進步的。”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個冷豔、高傲又堅強的女人,李源潮就是想看著她生氣的樣子,這讓李源潮有一種異樣的快感並樂此不疲。
“是,是我傻,我早該知道,我這樣的女人除了臉蛋什麼都沒有,就算去賣也值不了一百萬。對你這種大少來說,要多少漂亮女人得不到,怎麼可能會為了我平白花一大筆冤枉錢。李源潮,你跟那個王長發一樣,都是禽獸!”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說我是禽獸我沒意見,但把我跟那個王長發歸到一個檔次就不好了吧。我好歹比那個老禿子高級吧,他連碰你都沒碰幾下就被你廢了,我好歹把你弄上床了,我這種怎麼著也夠得上衣冠禽獸的檔次了吧。”
“李源潮,你無恥!”
吳繡看著不知廉恥的李源潮,抬手就是一巴掌照著李源潮臉上甩了過去,不過被李源潮又一次輕易的抓住了。
吳繡惡狠狠地瞪著李源潮,而李源潮則是饒有興致的與其對視著。
“放手!”
最終,吳繡還是先敗下陣來,甩開李源潮,不再理他,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準備離開。
“師傅,去市中心醫院。”
“碰……”
又是一聲車門關上的聲音,李源潮從另一邊也上了車。
“李源潮,你究竟要幹什麼?你信不信我報警了。”
“警察也管不了小兩口吵架啊。師傅,見笑了,這是我媳婦,一起的,去市醫院。”
“你這個無恥的混蛋,誰是你媳婦。”
“這不早晚的事嗎!你這個笨女人除了我還有誰要。”
吳繡看著半點也沒有下去的意思的李源潮,轉頭就要打開車門下車,卻被李源潮一把按了回去。
“別鬧了,注意交通安全知道不,人家司機師傅都開車了。”
……
兩人來到醫院,吳繡看著一路跟著的李源潮,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的吳繡隻能選擇了無視。
來到弟弟吳鬆的病房,房間不大,隻有三張床位。吳鬆剛好在靠門的的位置。吳繡每次來隻要一進門就能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有時候在等自己,但大多數時候都在睡覺,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心髒衰竭的病人更加容易疲憊,但吳繡每次看著睡著的弟弟都害怕他一睡不醒。
輕輕的推門進去,抬頭就看見了弟弟的病床,幹幹淨淨,空空如也,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
吳繡心裏咯噔一下,瞬間一種難言的恐懼籠罩著自己,一把抓住經過身邊的護士。
“護士,我弟弟呢,我弟弟呢?他在哪?他怎麼樣了?”
“小姐,你冷靜一下。你弟弟叫什麼名字?我給你查一下。”
“吳鬆,他叫吳鬆”
護士一聽到“吳鬆”這個名字即刻恍然大悟。
今天上午,廖副院長親自交代,把一個叫吳鬆的病人轉去了單人病房的事,早就被人傳開了。
要知道那個男孩在醫院裏待了很久一直都沒有等到可配型的心髒,身體又越來越差,一天時間大半都在睡覺,大家這人都以為沒救了。
可哪知道,今天副院長突然給他安排了新的單人病房,並且連手術時間都定下來了,9月3號,主刀的還是係裏經驗最豐富的劉主任,讓許多人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