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江映月當即就拒絕了這個看似合理的要求。
開什麼玩笑,自己找他來就是為了讓他解決那些一直在擂台上贏下去的麻煩的,結果倒好,每個月上場兩次?解決麻煩的人變成了需要被解決的麻煩!
“我想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了,我要的隻是上場打拳,到時候換身裝扮,戴個頭套之類的,想來也不會有人能認出我來,你的生意自然也就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戴著頭套?隻是這樣?”
江映月一陣驚疑,要知道一個無名拳手和一個地下拳王的身價可是完全不同的,一個無名無姓的拳手出場費隻有幾百幾千,可一個在地下擂台圈子中聲名遠播的拳手,其出場費用可以十倍、百倍、千倍的增加。
江映月原以為李元晁打的主意是先打出自己的名氣,然後脫離自己單幹,可是現在看來,對方既然願意戴上頭套上台,那就不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樣。
“不錯,每場比賽我都會換上不同的裝扮。”
李元晁也明白想要一直上場江映月肯定不會答應,雖然自己也可以無視江映月的感受自己上場,但就算不考慮對方剛剛幫了他一把,解了他的燃眉不急。如果李元晁真的要在拳台上連勝下去,就算再怎麼影響不好,恐怕江映月都會想辦法把他李元晁做掉。
而要想殺李元晁,別的不說,隻要一把槍,任李元晁再強橫的身體,亦或暗勁的修為境界都無濟於事,李元晁或許可以一拳將人打死,但近不了身則一切休提。很明顯,如果江映月真的要置李元晁於死地,就不可能不考慮李元晁的一身功夫,到那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李元晁絕對有死無生。
說到底,李元晁隻是想要磨礪自己的功夫而已,沒必要鬧得你死我活。
“可以,但是作為你自己參加的拳賽,隻能按照普通拳手的出場費給你。”
李元晁無所謂的點點頭,本來就不是衝著錢去的,這種生死搏殺的感覺和經驗才是李元晁最大的財富,在如今這個和平年代,除非去中東、非洲或者西亞那些戰亂之地,否則像這樣的可以毫無顧忌動手的地方可不好找。
可如果真去了那些上街都帶著AK、手榴彈的地方,李元晁就算有一身以一敵十的功夫也沒什麼用,難道人家會拿著槍械跟李元晁近身搏鬥嗎?別逗了。
這是一個武者悲哀的年代,隻要你還是血肉之軀,甭管你功夫有多高,麵對熱武器,隻能靠躲。以李元晁現在的實力去這些地方能不能活下來終究還是得看運氣,一點也起不到磨煉的作用。
談妥了條件,李元晁便打算離開了,江映月叫了一個侍者給李元晁帶路,出去的時候卻是沒有再給李元晁戴眼罩這些裝備。李元晁估計這也是自己在擂台上毫不留手的擊殺了對手有關,畢竟,上了擂台殺了人,也算是自己人了。
如李元晁所料,這個地下擂台的位置正是在天藍星酒吧的下麵。上下的電梯裏沒有擂台所在的地下樓層的按鈕,出去倒還罷了,想要進去都需要江映月的人帶路才行,電梯之中有監控,24小時有人值守,隻有當監控室看到帶路的人打出約定的標記的時候才會操控電梯向下。
其他諸如金屬檢測、信號檢測、反竊聽等之類的手段也是樣樣俱全,當真是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
有一句話叫“主要看氣質”,聽上去可能很操蛋,但有時候確實如此。就像同一個教官訓練出來的士兵,穿戴著同樣的裝備站在一起,上過戰場的和沒上過戰場的就是完全不同的氣質,老兵和新兵的差別一眼就能分辨。
同樣的道理,殺過人的李元晁和之前的李元晁也絕對有著不同,而在林荊河這種行家眼裏區別一目了然。
今天,與李元晁喂招時剛一交手,林荊河就發現了這個徒弟拳法中的不同。看著李元晁的拳法新生出的更加精悍的招式變化和一拳一腳中不知不覺的帶上的一股狠辣之氣,林荊河就知道,這個徒弟絕對經曆了真正的實戰格鬥,甚至已經見過血了。
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