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聽到自己的嗬斥而轉身的綁匪首領,馮思思的心中害怕極了,但饒是如此,她還是強忍著心中的害怕,不顧妹妹的阻攔站了起來。
現在她隻能寄希望於剛剛在牆角那個打手勢的人了,不是因為有多麼信任,而是因為不得不如此。
從被抓開始,馮思思就在冷靜地觀察這夥綁匪。
這夥人抓他們過來卻又不勒索錢財,身上帶有華夏國嚴禁的槍支,而且數量眾多,行事肆無忌憚,手段殘忍,並且敢殺警察……
最後馮思思得出的結論是:這夥人絕不是綁匪那麼簡單,而且壓根就沒有打算讓他們再回去,如果不想出逃生的辦法,那麼她們兩姐妹就死定了,可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憑什麼從這夥悍匪手上逃命呢?
直到看到李元晁在那裏比劃手勢的時候,馮思思知道機會來了,這可能是她們唯一的機會。不管怎樣都值得一試,就算失敗了又如何,從這些綁匪的行事作風來看馮思思就知道自己是怎麼都不可能逃得過去的,那個可伶的被蹂躪的女人隨時都可能是自己下一刻的下場。
另一邊,李元晁原本都打算退走了,結果還沒轉身就看見了一個溫婉可人的少婦的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聲音中都透出顫抖,顯然害怕極了,但卻勇敢的強自堅持與匪首瑪沃斯對視。
“瑪德,關鍵時刻竟然還是要一個女人站出來出頭,真是一群沒種的家夥。”
李元晁心中咒罵著,慢慢地調整身形,蓄勢待發。對方可是真正的悍匪,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為了不辜負那個站出來的女人的信任,李元晁都必須全力以赴,確保一擊必殺。
……
“女人,你比這些男人更有勇氣。”
瑪沃斯看著與自己對視的馮思思,下身飛速的挺動了幾下,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敢於發聲的女人,語氣中充滿了玩味,似是看見了一個不錯的新玩具,興趣盎然。
馮思思一步一步走到鐵門邊,邊走邊道:“你放過她,她快不行了,你也不想鬧出人命吧!畢竟要是出了人命警察是不會放過你的。”
“警察……?”瑪沃斯驚疑的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戲謔,緩緩地拉長了調子吐出兩個字來。
事實上瑪沃斯會在乎華夏國的警察嗎?當然不會!要不然呢他就不會殺警察了。而馮思思也知道這一點,她這麼說完全是故意的。
在被關押的這幾天,馮思思早就發現了盡管這些個匪徒對人質各種暴行,動輒拳腳相加、奸yin施暴,但就是沒有殺過一個人。哪怕是那些試圖逃跑的人被抓回來後也沒有殺掉,所以馮思思感覺自己這夥人的性命暫時而言還是很有用的。而她故意說出這種話不過是為了故意表現自己的“單純無知”同時激發匪徒的自大張狂的情緒而已。
果然,瑪沃斯在聽到馮思思可笑的威脅後,不屑的一笑,就這麼赤條條地走到鐵門邊,隻是或許是習慣性的警惕,就算是麵對一個弱女子,也自然地拿起了旁邊的槍械。
“警察……?不就在那躺著了嗎?”槍口輕佻地挑起馮思思的精致的下巴:“你覺得我會怕?你們華夏的警察不過是一群沒上過戰場的童子雞而已,也就看著嚇唬人而已。”
輕佻的語氣配合著陰陽怪氣的華語發音,著實有種可笑的感覺,隻是在場沒有一個人敢笑出來。
不遠處,看上去傷勢不怎麼嚴重的金鈴聽到瑪沃斯的話後,也是怒目而視,但卻被身邊的人緊緊的拉住,生怕她會吸引這個匪首的目光進而連累了他們。
“你有本事就衝我來,隻會欺負女人的雜種!”馮思思一把拍開槍口,毫無畏懼的罵道,隻是心裏不停的祈禱,剛剛那個打手勢的人千萬不要失手。
“好,如你所願。”
瑪沃斯陰陰一笑,轉身拿起不遠處衣物上的鑰匙,然後又一步步走向了鐵門。
鑰匙插入鎖孔,哢擦……鐵鎖被打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裏傳出老遠,馮思思看著扭開的鐵鎖心中咯噔一下。這道鐵門既是關押她的囚牢,同時也隔開了她與匪徒的屏障,而現在當鐵門消失的時候,馮思思發現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倏地一下消失了,臉色蒼白的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