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明沒有睡著，相信當時在場的人，也不會有誰能安靜的入睡。
教廷的惡毒讓人不寒而栗，他們把生命當成了什麼？他們把人當成了什麼？他們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腦子中在想什麼？
幾千萬人，在他們的眼中，難道隻是一個數字而已嗎？他們吃著別人提供的食物，穿著別人貢獻的衣服，整天卻在想如何殺人！他們難道不會內疚嗎？
生命不是一個數字，這種人不把人當人看的家夥，根本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蘇明還有一些疑問沒有得到解答，教廷這樣瘋狂的斂財，究竟是為什麼？他們難道不知道做大蛋糕後，所有人都能得到更大的好處嗎？
而且，他們收斂的財富數量實在太驚人了，就像一個人，給你一個饅頭，能吃飽，給你十個饅頭，你以後幾天也不用擔心挨餓，給你一百個饅頭，你能放心的躺在地上睡覺，不用擔心最近的生活，但給你一百萬個饅頭，你還會那麼高興嗎。
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在給教廷供奉，牲畜、礦石、金錢、甚至是奴隸，可那麼多東西都去哪裏了？
按凱利之書的描繪，教廷一年的收益，他們一百年都用不完。
那幾千年來，教廷得到的那些東西都哪裏去了？
還有，教廷是怎麼計算草原上的人口數量的呢，要知道草原人自己都不知道草原上有多少人，教廷又是怎麼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米爾就指揮他家的夥計，在一輛大車上布置了一個暗格，用來放置《凱利之書》。
蘇明爬上了藏箱子的大車，然後就在車上補起了瞌睡。
蘇明發現，這兩天他越來越嗜睡了，總也覺得睡不夠。
等到了晚上，《凱利之書》就被取出來，還是在蘇明的帳篷中，繼續研究裏麵的內容。
這次，大家圍坐成一圈，安靜的聽著西斯汀繼續念書上的內容。
不久之後，一個問題引起了蘇明的注意。
“教廷和商人之城的關係如何？”
這本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在蘇明想象中，既然商人為了教廷，收集情報，還散播病毒，那應該可以算成教廷的走狗了，至少也應該是狼狽為奸，但被俘紅衣主教的話卻讓蘇明大吃一驚。
西斯汀念到：“基本上來說，教廷和商人之城的關係很不好，商人都是偽信徒，捐獻總是很吝嗇，而教廷又不能徹底得罪商人聯盟。總的來說，商人聯盟和教廷隻是在互相利用，其中一些商人，連大主教都不敢得罪。”
這個回答讓蘇明很吃驚，按現實來說，教廷擁有強大的武力，號召力，執行力，而商人除了錢，其他都沒有，教廷沒有理由會害怕商人呀。
而且越大的商人，也越有被教廷壓榨的理由，因為可以壓榨的東西多。
教廷也不缺乏手段，別的不說，整天讓裁判所上你店裏去找茬，你也受不了，隻能乖乖的聽話上供。
是什麼讓商人有了和教廷平起平坐的資本呢？蘇明默默記下了這個疑問。
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個問答引起了蘇明的注意。
“教廷舉辦的特別彌撒是為了做什麼？”
蘇明忍不住瞄了米爾一眼。
“答：為了找到一些特別的人，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這些特別彌撒都是商人做主導的，教廷隻是配合而已。”
“彌撒上要找這些人有什麼特別的嗎？答：很久以前，我主持過一次特別彌撒上，和一般舉行的彌撒不同的是，商人提供一個很特殊的祭壇，而教士會要求所有參加彌撒的人，在祭壇的聖杯中上滴下一滴血液，等彌撒結束後，商人就知道誰是合適的人了，這種人很少，有時候幾萬人也找不到一個。”
“這些找出來的人你們是怎麼處理的？答：不知道，儀式結束後，我們教廷就不會參與了，一般舉行一次特別彌撒後，商人都會給主持的教士一大筆禮金。”
念到這裏，蘇明吩咐大家休息一下，然後問西斯汀：“西斯汀，我有一個問題，據你所知，在山裏人中，能看懂這些陶管的人有多少？”
西斯汀喝了一口水，回想了一下，回答：“目前我知道的，就是我和我父親有這個能力，但這並不是說別人都不會。因為所有人都被關押著，平常還要做苦工，所以互相之間交流比較小，而且在哪種情況下，也不可能有誰站出來宣布自己有這個能力。除非他是自己找死。”
“而在聖戰發生之前，每個部落都有人會，但也不是很多，可能每個部落就十多個吧，畢竟要想避開教廷的眼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事情嗎？”
蘇明搖了搖頭，“我隻是奇怪，為什麼這套書會到了你父親的手裏。”
“他也從來沒有和我說過。”西斯汀也疑惑的低聲道。“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