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闕曜突然轉頭看著她,輕輕出聲,“你開始空著肚子喝了太多酒,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家休息!”
“嗯?”孫欣拿出手機一看,原來已經是晚上8點過了,“不用了,謝謝!我隻想回去了。”
“好。”簡短的一個字,闕曜不再多說,隻是繼續開著車子。
“萊茵河”夜總會。
當闕曜碩長偉岸的身子走過燈紅柳綠,酒香刺鼻,人影攢動,衣袂飄香的C城最大最豪華的娛樂會所“萊茵河”時,坐在最裏麵的司徒安便向他揮了揮手。很詫異的是除了司徒安,鄭凱,杜柏涵,還有他們中唯一的政壇風雲人物江穆恩,甚至連“萊茵河”的幕後當家慕容禦也在,那個冷酷,陰鷙,心狠手辣,視人命為草芥的家夥。
“我說今兒這是吹的什麼風啊?不僅禦難得現身一次,居然連曜這家夥都跑出來喝酒了?”司徒安大大咧咧的張開四肢癱在沙發上,旁邊的性感佳人,很乖巧的淺笑著把剝好的紅提放進了他嘴裏。
“你還沒搞定當年那個小丫頭啊?聽凱說,她不是都跑到你眼皮底下去了嗎?”江穆恩放下酒杯,看著闕曜,似笑非笑的說。
“就他多話。”闕曜坐下後,自顧自的拿起酒杯倒了杯酒,一仰頭,淡如琥珀的液體一下子灌入喉嚨。
“誒,禦,聽說最近你這裏來了個叫舞靈兒的女人,那一曲弗拉明戈舞得是極致的狂放,熱情,在我們身邊可是不少人在打著她的主意,想能擁有此等佳人,但卻聽說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目前還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遲那幾個家夥來了幾次都沒見到本尊,你這塊地兒什麼時候把舞女保護得這麼好了?你老實說,她是不是你最近的新寵,如果不是,那就叫上來我們一睹芳容。”司徒安掀開了身邊的性感女郎,湊近了慕容禦身邊,神秘的說。
慕容禦的眼裏閃過一絲冷冽,削薄的唇微微揚起,冷冷的說,“我不知道有這事。”
“你不知道?不會吧?”司徒安很是驚訝的大吼著,“這麼重要的事,你小子居然會不知道,開什麼玩笑?”
“她的舞不止熱情,還很哀淒,但也確實是舞到了弗拉明戈的靈魂深處。難得!”旁邊的江穆恩淡淡的吐字成句,看著杯裏如血液般的紅,就如他上次來這邊時,無意中在入場時的舞廳裏,看到舞台中心的那一抹穿著炫紅舞衣的舞動紅色精靈。
他突然的一句話,更是引起了司徒安的極度認同,便開始嚷嚷著要把那個舞者帶出來瞧瞧了,而杜柏涵更是熱衷於此道,連鄭凱都對那個舞者有些好奇了,他們可都知道,江穆恩這種人,以及他的身份,是絕對不允許他這樣去讚美一個舞者的,而慕容禦仍然隻是淡淡的瞟了興奮的司徒安一眼,沒有多餘的表情。
闕曜完全不知道他們早已經把話題扯到了一名神秘的舞者身上,一如往常的他,獨自坐在角落裏,仰著頭不間斷的灌著酒,腦海裏全是孫欣在下車時,很認真的跟他說她已經有了秦木浩那種堅定的眼神,心裏好似被堵得發慌,可又覺得空落落的,他隻想用那一杯杯的琥珀色液體來填滿心裏的空蕩。
是誰說過一醉解千愁的?他闕曜怎麼就是越喝越清醒呢?越喝孫欣的臉就越清晰的在他眼前晃悠,可見說此話的人並沒有真正的醉過。
怎麼也甩不開那異樣的情緒,和空落感,突然很想看到她,那樣就會好很多吧?闕曜仰頭喝掉了杯裏的最後一口酒,“噌”的站起了身,隻是因為他的動作,讓本來還在起哄的包廂裏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他身上,淡淡的望了一圈,他這才發現,包廂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穿著白體恤,牛仔褲和板鞋,紮著規整馬尾的小巧清秀女人,隻是她的眼神太幹淨,太清澈,與包廂裏的氛圍極不協調,沒做多想,淡淡的說了一句“先走了”,然後就直接離開了包廂,裏麵都是他信得過的兄弟些,彼此的脾性都了解,似乎沒有人在意他這樣的舉動,隻是在他踏出門口的一瞬間,又聽見裏麵響起了,“就喝一杯,應該沒問題吧,舞小姐……”
孫欣這一覺可謂是睡得天昏地暗,等她幽幽轉醒的時候,有一絲冷氣從沒有關嚴實的窗戶裏,直接撲麵而去,讓她不自覺的一哆嗦,趕緊縮回了被窩裏,抱著柔軟的絲被翻了個身,睜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熟悉的房間裏。
昨天晚上闕曜送她回來之後,她連晚飯都沒吃,隻是簡單的衝了澡,就直接倒頭大睡了,她不想去想在闕曜哪裏發生的事,他說的話,那樣總是讓她產生一種特別對不起秦木浩的柔軟目光。